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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地上，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水渍和泡沫，动作笨拙却认真，时不时还偷偷瞄一眼方雪宜，生怕她再发火。
方雪宜站在一旁，双手抱胸，冷眼看着他清理。
等他终于把厨房收拾得差不多了，她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，但为了防止他再搞破坏，她决定采取“终极措施”。
她从杂物间翻出一块木板，拿起大头笔，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：“厨房重地，姓颜的勿进！”
写完，她还特意在“勿进”两个字下面画了个大大的红叉，以示警告。
她把木板挂在厨房门口，转身指着上面的字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：“看清楚没有？”
颜啸白看着那块醒目的木板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。
他自知闯了祸，怯怯地低下头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：“清楚了……”
***
方雪宜想了想，觉得有些现代设施必须赶紧教会颜啸白，免得他再闹出什么幺蛾子。
于是，她一把拽住他的袖子，把他拉到卫生间，指着马桶说道：“这是马桶，上厕所用的。”
颜啸白一看到马桶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。
他凑近仔细打量，甚至还伸手摸了摸马桶盖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叹：“这是马桶？用白玉做的？看不出这妖窝这么奢侈啊！本公子府上的恭桶也不过是红木镶金，你这妖……仙界的朋友倒是阔气！”
方雪宜翻了个白眼，懒得纠正他的称呼，直接说道：“这不是白玉，是陶瓷！你别乱摸，脏不脏啊？”
他缓缓蹲下身子，紧紧抱住马桶，脑袋左摇右晃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桶上下打量个不停。
站在一旁的她看到这个画面只觉得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起来，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。
她眉头紧皱，满脸嫌恶之色，赶忙伸手去拉住他的胳膊，想要把他从地上拽起来，并有些不耐烦地喊道：“喂，你到底看够没有啊？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！”
颜啸白依然蹲着，眼睛亮晶晶的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惊叹：“我只是想看一下，用白玉做的马桶质地为什么这么细腻！这等精湛的工艺，在我们那儿可是用来雕琢玉器的，你们居然用来做马桶？太不可思议了！”
方雪宜翻了个白眼，没好气地说道：“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东西可多着呢，你慢慢见识吧！”
颜啸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：“那倒是，我今天算是见识过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