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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盛颜写得专注，直到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从旁边轻轻推了过来。
她抬头，发现是顾琳楠递来的。
【这道题你会吗？】
纸条旁边附了一道数学大题，江盛颜仔细看了看，发现正是自己早上刚做过的题型。
她想了想，在草稿纸上整理了一下思路，然后轻轻戳了戳顾琳楠的手臂，把解题步骤推了过去。
顾琳楠低头看了一会儿，眉头渐渐舒展，随后又微微蹙起，似乎还有哪里没想通。
江盛颜见状，干脆侧过身，压低声音道：“这里要用换元法，你看，设这个式子等于t，然后……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怕打扰到其他同学，但讲得很认真，甚至还在纸上画了个示意图。
顾琳楠盯着她的笔尖，睫毛微微颤动，最后终于点了点头。
“……明白了？”江盛颜问。
“嗯。”顾琳楠低低地应了一声，停顿两秒，又补了一句，“……谢谢。”
虽然语气还是有点别扭，但江盛颜还是忍不住笑了：“没事，有不会的可以问我。”
顾琳楠没再说话，只是低头继续写题，但耳尖又害羞了。
*
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，江盛颜刚写完自己买的课外试题，伸了个懒腰。
她正准备收拾书包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【母上大人：颜颜，下自习了吗？爸爸妈妈在校门口等你。】
江盛颜一愣，赶紧回复：【刚下，马上出来！】
她匆匆把书本塞进书包，转头对顾琳楠说道：“琳楠，我爸妈来接我了，先走啦！要是你见到梦可，帮我和她说一声，我晚点也会发消息给她的！”
顾琳楠点点头：“……好。”
江盛颜冲她笑了笑，又朝后桌的沈惊宴和许景予挥挥手：“明天见！”
沈惊宴单手支着下巴，懒洋洋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许景予则笑嘻嘻地摆手：“路上小心啊！”
一出校门，江盛颜就看到了自家那辆熟悉的轿车，江父正站在车旁张望，一见到她，立刻笑着招手：“颜颜，这儿！”
江盛颜小跑过去，刚上车，江母就递过来一个保温杯：“喝点热水，晚上凉。”
“谢谢妈！”江盛颜接过杯子，暖意从掌心传来。
“晚饭吃的什么？饱了吗？”江母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，“家里还留着饭，要不要再吃点？”
“不用啦，我们吃的火锅，可饱了。”江盛颜摇头。
“火锅？辣不辣？没吃坏肚子吧？”江父从后视镜里看她。
“不辣不辣，我吃的鸳鸯锅！”江盛颜笑嘻嘻地回答。
江母还是不放心：“那回去喝点粥吧，我熬了南瓜粥，养胃。”
自家闺女她知道，爱吃辣的，但是胃不好，人菜瘾大。
江盛颜知道推辞不过，只好点头：“好~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