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硝烟尚未散尽，空气中还弥漫着焦灼的气息。我站在灵契塔前，盯着那道银白色的光幕逐渐消散的位置，心跳仍未平复。
归零消失了，就像他来时那样神秘。
“他是友是敌？”穷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一丝不安和警惕。
我没有立刻回答。这个问题我也在问自己。
“至少现在，他帮了我们。”我说，“但他的身份……必须查清楚。”
穷奇低吼一声：“你觉得他跟那个组织有关？”
我点了点头：“不止是感觉，而是直觉。他对灵契碎片的了解太深，而且……他说‘跨界共振装置’一旦启动，现实与山海经世界的界限将彻底崩溃。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的秘密。”
我转身看向他：“我要开始调查。”
穷奇没有多问，只是点头：“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召集所有异兽员工开会。”我沉声道，“从他们那里，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。”
几分钟后，我们在后勤区的一间会议室里聚集起来。凤凰盘旋在天花板上，帝江用电子音哼着小调，白泽则坐在角落整理资料。陆吾靠墙站着，尾巴无意识地摆动，显然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访客感到不安。
我打开战术终端，调出园区监控记录：“昨晚归零进入园区后，活动范围集中在灵契塔附近。他没有攻击行为，也没有试图破坏设施，更像是……在寻找什么。”
我环视一圈：“有没有哪位异兽曾近距离接触过他？哪怕只是闻到一点气息？”
沉默了几秒后，影狸低声开口：“我跟踪他的时候，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……像是铁锈混着香灰，还有一丝……腐朽的木头味。”
玄鸟补充道：“那种味道，我在之前几次追踪神秘组织成员的时候也闻到过。”
我心中一震，立刻调出系统数据库中的气味样本库，输入影狸描述的信息。
几秒钟后，屏幕上跳出一条匹配结果：
【气味来源推测：跨界共振催化剂残留物】
“果然……”我低声说。
我站起身，语气坚定：“我们要分两路行动。一路继续观察归零留下的痕迹，另一路去现实世界搜集信息。”
白泽抬起头：“你想去找供应商和游客打听？”
“没错。”我点头，“虽然他们可能没直接见过归零，但如果他在现实中留下过足迹，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。”
会议结束后，我带上录音笔和便携式灵契共鸣器，走出园区，前往最近的供应商仓库。
路上，我打开了因果观测功能，设定目标为“神秘访客的身份线索”。
屏幕闪烁了一下，弹出一行提示：
【检测到高概率关联事件：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，于三日前曾在城南废弃工业区某化工厂内短暂停留。该地点曾与神秘组织有交易往来。】
我记下坐标，调整路线，直奔城南。
工厂早已荒废多年，铁门锈蚀剥落，窗户破碎不堪。我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，在灰尘中搜寻任何可能的痕迹。
忽然，脚下一滑，踩到了什么东西。低头一看，是一枚金属徽章，表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——正是神秘组织的标志。
我皱起眉头，把徽章装进证据袋，继续深入。
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后，我在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。门虚掩着，推开门，一股熟悉的腐朽木头味扑面而来。
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办公桌，桌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纸张。我走近翻看，发现上面写满了关于“灵契碎片”的研究笔记，还有一些手绘的图案。
最底下压着一封信件，封皮已经破损，但我还是看清了收信人的名字：
【归零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