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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东突厥则无奈融入大唐,大唐却想出了借力打力的奇招——
雇佣胡人攻打西域,这套“以胡制胡”的策略竟颇为有效。
东胡人成了大唐最忠实的“看门狗”,由朝廷亲赐狼头族徽,得名“契约丹奴”,也就是后来的契丹。
所谓“辽”字国号,算是他们不忘本的见证,皆因天可汗唐明皇曾盛赞他们“若大唐之獠牙”。
后来安史之乱爆发,契丹人也确实倾尽“獠牙”之力,助大唐平定叛乱,守住了江山。
吐谷浑中还有一支源自东胡的“慕容氏”,他们迁入西域后与当地族群通婚融合,血统早已不纯粹。
后来大唐赐姓,他们顺水推舟改姓为“李”,彻底融入中原体系。
那些始终追随大唐的吐谷浑人,后来演变为西夏人——
这个名号同样源自大唐后期的封赐。
“夏族李姓”的称谓,恰好与獠族耶律氏形成微妙的呼应,共同点缀着大唐的边疆版图。
大唐之所以被称为“巨唐”,实在是因扩张之心刻入骨髓,疆域的铁骑踏遍四方。
獠人后来习惯性压迫金人,不过是延续了当年的旧习。
他们之所以甘愿做大唐的“看门狗”,源于大唐将渤海国的东胡人视作战奴,而看守这些战奴的正是獠人。
当年被大唐驱赶上战场的东胡族群,早已多得数不清,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西域的戈壁与草原,也导致渤海国元气大伤,再也没能复国。
獠人建立辽国后,依旧习惯性压迫渤海国的东胡人,可惜此时身后已无“巨唐”撑腰,最终被南方宋人勾结东胡金人联手灭国。
辽人骨子里带着一股执拗的忠诚,明明有无数次西迁避祸的机会,却因不愿离“旧主”太远而放弃,最终被崛起的蒙古铁骑踏破家国,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。
所以唐朝的余脉真正断绝,该算到西辽灭亡之时。
而被蒙元灭国的金人早已没了心气,女真人从此变得“务实”起来,谁强盛便依附谁:
安心给大元镇守东方,为大明建立卫所,甚至接受了带有强烈侮辱性的“奴儿干都司”管辖;
昔日的骄傲早已在岁月的碾压下磨平,只留下史书里模糊的记载。
方正化站在瀚海东岸,脚下的草甸带着刚过雨季的湿润凉意,露水打湿了战靴的靴底。
眼前的淡水湖如一面巨大的银镜,波光粼粼地铺向天际,湖水清澈得能看见水底摇曳的水草,远处的水鸟掠过水面,划出一圈圈细碎的涟漪。
他望着这浩渺的湖面,心中没有半分“封狼居胥”的豪情,反而反复回响着乾德皇帝那句沉甸甸的嘱托:
“引瀚海之水,润泽甘宁。”
他深以为然——
甘宁地区常年干旱,若能将这无尽湖水引入,定能解万民之困。
这份信念让他下定决心要拿下整个不里牙惕,可眼下最让他头疼的,是轨车线路该如何绕过这片水域。
轨道已向前铺了数十里,总不能让湖水阻断去路。
建工们围着地图蹲在地上商议,手指在瀚海轮廓上比划半晌,终于有老工匠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