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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裂了，是被人动了手脚。」林璃用放大镜查看裂痕，边缘的锯齿状痕迹显示出人为敲击，「去告诉巧儿，以后培养皿要刻上『璃』字暗纹，但凡没有暗纹的，一律销毁。」
她忽然看见巷尾有人影闪过，袖口的青金石佩饰正是索党标记。自从上次刺客事件后，智能手环的预警范围扩大到五百米，此刻正以红点标记出三个监视者的位置。
索额图的私宅密室里，七名太子党核心成员围坐在青铜鼎旁。心裕举起琉璃碎片，上面隐约可见「璃」字暗纹：「格致轩的器物都有这种标记，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重要实验区。」
「那就从外围下手。」太子府詹事陈梦雷展开图纸，「格致轩的耐火砖来自四阿哥的西北矿场，琉璃原料依赖八阿哥的江南商路，我们只要 ——」他在图纸上画了个叉，「切断这两处供应，她的实验室便成了无米之炊。」
索额图捋着山羊胡冷笑：「还要让顺天府尹张伯行弹劾她的硫酸铜溶液污染水源，就说畿辅道的麦田绝收是她的妖法所致。」
林璃盯着面前的空坩埚，本该装满的石英砂只剩半袋。巧儿跪在地上哭道：「内务府说，江南的砂船遇了风浪......」
「不是风浪，是人心。」林璃取出智能手环记录的物流数据，发现运输路线与太子党的商路完全重合，「去请四贝勒府的苏培盛，就说实验室缺的不是石英砂，是西北军的望远镜镜片。」
卫琳琅忽然指着窗外：「先生，顺天府的差役在麦田取样！」
林璃赶到田边时，张伯行正指挥衙役挖掘麦苗，地面上洒满石灰 —— 这是典型的「厌胜之术」，用来诅咒「妖法」。她举起放大镜，阳光透过镜片在张伯行的官服上投出焦痕：「张大人这是要烧了畿辅道的麦田？」
张伯行的手剧烈颤抖：「你... 你用妖法毒害庄稼......」
「毒害庄稼的是霉菌，」林璃递出载玻片，显微镜下的菌丝正在蠕动，「张大人若不信，可随我去太医院，看看痘疹标本上的病毒是否与这菌丝同理。」
太子胤礽盯着顺天府的加急奏折，「麦田绝收」的字样刺得他眼眶发疼。心裕跪在一旁，手中捧着染血的密信 —— 那是索党细作被四贝勒府的人截杀前寄出的。
「殿下，四阿哥的人封锁了西北商路，」心裕的声音带着颤抖，「八阿哥的江南砂船改由漕运总督亲自押运......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