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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前走！都给我老实点！”
谢珉被夹在人群中，脚步踉跄地跟着往前走。
她悄悄伸出手，指尖在经过的廊柱上蹭过。
她手里的是磷粉，是故意在这里留下的记号，为了以防万一。
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，鼻尖突然飘来河水的腥气，耳边也响起了嘈杂的人声。
谢珉估摸着到了河边，故意脚下一崴，撞到前面的女孩。
女孩立刻会意，也跟着“哎哟”一声停下脚步，给后面的女孩们争取了观察的时间。
“快点！别耽误吉时！”教徒恶狠狠地声音传来，大家都故意抖了下身子，装作十分害怕。
谢珉悄悄地掀开盖头，只见河边搭着高高的祭坛，黑幡在风里哗哗的响，幡面绣的河伯神像长着蛇的眼睛，正对着她们冷笑。
祭坛下站满了百姓，有人举着香烛，有人抱着祭品，脸上皆是喜色。
谢珉心中一沉，这些愚昧的人难道真的觉得牺牲这些无辜的女孩，就能换来他们的安宁吗？
真是残忍！
穿紫袍的祭司拿着桃木剑，在祭坛上跳来跳去，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。
他突然神情一变，将一把纸钱撒向空中，纸钱落在水面上，竟诡异地自燃起来，然后顺着水流漂向远处。
“河伯大人显灵了！”教徒们立刻跪倒在地，山呼海啸般地高喊：“河伯大人万岁！”
谢珉盯着那些纸钱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不过是在纸里掺了桐油，这点小把戏也敢拿来糊弄人。
见气氛被点燃，祭司的声音满意地环顾四周，声音尖利如哨：“吉时到！送河女登筏！”
于是，女孩们便被教徒推搡着走向岸边的竹筏。
那些竹筏被红绸裹着，插着纸糊的龙凤，看起来喜庆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谢珉被推上最中间的竹筏，刚站稳就看见筏尾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教徒，腰间都别着短刀。
“都给我站好了！谁敢乱动，就把谁扔到河里喂鱼！”其中一个教徒压低了声音，用只有姑娘们听得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