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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铜铃铛在苏然掌心震颤，幽绿的光晕如活物般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上，在皮肤表面勾勒出奇异的纹路。前方，由无数菱形晶体堆砌而成的迷宫散发着冷冽的光芒，每一块晶体都倒映着扭曲的星空，仿佛无数个平行宇宙在此交错重叠。
“这铃铛的频率在加快。”苏然握紧铃铛，金属的凉意渗入骨髓，“应该就是这里了。”
林溯抬手触碰最近的晶体，指尖刚一触及，晶体表面便泛起涟漪般的波纹，无数细小的光点从中溢出，在空中拼凑出古老的文字。“是观测者的文字，”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，“上面写着……这里是‘知识的坟场’。”
叶晚晴将能量枪握紧，枪口的蓝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明明灭灭：“越听越渗人，我们得小心点。那些收割者的意识体说不定就藏在某个角落。”
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迷宫，脚下的地面突然亮起幽蓝的光轨，如同某种未知的神经网络。每走一步，周围的晶体便开始旋转，空间随之扭曲变形。苏然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在被无形的力量拉扯，那些关于观测者文明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。
“等等！”苏然突然停住脚步，“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为什么我们一直认为观测者背叛者是敌人？如果……他们才是真正想保护宇宙的人呢？”
林溯的瞳孔微微收缩：“你的意思是，我们被误导了？”
“还记得那些被摧毁的文明遗迹吗？”苏然调出脑内储存的画面，“每个遗迹里都有类似的战斗痕迹，但收割者的攻击方式应该是瞬间湮灭，而这些痕迹更像是两种观测者科技的对抗。”
叶晚晴的脸色变得苍白：“所以，零号的极端计划……”
“很可能是要牺牲所有文明来延续观测者。”苏然的声音低沉，“而背叛者们，是想阻止这个计划。”
话音未落，迷宫突然剧烈震动，无数晶体开始崩塌重组，在空中形成巨大的人脸轮廓。那是一张布满裂纹的金属面孔，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猩红的光芒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金属人脸发出的声音像是无数齿轮摩擦的轰鸣，“带着背叛者的信物，闯入不该涉足的禁地。”
林溯举起武器：“你就是收割者的核心意识体？”
“收割者？多么可笑的称呼。”金属面孔发出刺耳的笑声，“我们不过是零号意志的执行者，清理那些阻碍文明进化的杂质。倒是你们，带着初代观测者的青铜铃铛，是想重蹈他们的覆辙吗？”
苏然握紧铃铛，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掌心传来：“初代观测者们知道零号的计划会带来灾难，所以选择反抗。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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