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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来不及解释了。"苏璃快速帮我套上一件银色斗篷，"白夫人改造了猎犬，它们现在能追踪轮回者的记忆波动。"
林玥撬开地板，露出下方幽蓝的通道："跳下去会直接到达世界树的中层根系。石大力在那里等我们。"
"等等。"我抓住她的手腕，"这次你们必须告诉我那个变量是什么。"
两人再次对视。就在苏璃准备开口时，树屋的墙壁轰然炸裂。一只足有公牛大小的黑色猎犬突入室内，它没有眼睛，额头上镶嵌着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。
"走！"林玥将我推向通道，同时摘下青铜右眼按进猎犬额头。惊人的爆炸中，我最后看到的是苏璃结出的冰晶屏障，和她嘴唇开合说出的三个字：
"楚月活着。"
下坠的过程像是被拉长的永恒。通道内壁浮现着无数记忆片段，我认出是前六次轮回的场景。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每个关键节点都出现了本不该存在的身影——一个穿绿裙的小女孩，约莫七八岁，总在世界树附近徘徊。
"楚月..."我妹妹的名字卡在喉咙里。她在第一次轮回时就该死了，为了救我而被白家的毒藤绞杀。
通道尽头是片发光的蓝色水潭。我调整姿势准备入水，却突然被某种力量拽离轨道，摔进一条隐蔽的侧道。
黑暗中，冰凉的小手捂住我的嘴。
"别出声，哥哥。"耳边响起稚嫩的童声，"它们在所有通道都布置了记忆陷阱。"
借着微光，我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小脸。确实是楚月，但比我记忆中要年幼许多。她穿着由世界树嫩叶编织的裙子，脖颈处有一圈明显的缝合痕迹。
"你不是真正的楚月。"我本能地后退，"她在六年前就..."
小女孩悲伤地笑了："我的身体确实死了，但白夫人用我的灵魂做了更可怕的事。"她拉起袖子，露出手臂内侧的编号：7/7。
"第七个纯净血脉。"我浑身发冷，"可祭品不是需要活体吗？"
"所以她才改造世界树的记忆导管。"楚月指向通道外某个方向，"她把我的灵魂碎片植入七次轮回，每次收割一部分..."
远处传来猎犬的嚎叫。楚月猛地推我："快走！去中层根系找石大力，他知道怎么避开第七次的陷阱！"
"那你呢？"
"我会在——"
她的承诺被突如其来的黑刺打断。一根足有长矛粗细的黑色根系刺穿楚月的肩膀，将她吊上半空。更可怕的是，伤口处流出的不是血，而是闪闪发光的银色颗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