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盒子里躺着块镶着金边的草皮标本，下面压着张支票。翟芳芳看清数字时倒吸一口凉气：“十亿英镑？你要把老特拉福德买下来当聘礼？”
“不，”郑国庆摇摇头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，“这是‘芳芳慈善基金’的启动资金，专门给曼彻斯特的孩子们建免费球场。至于聘礼……”
他打了个响指，博物馆的灯光突然变成渐变的中国红。看台上的巨型屏幕亮起，原本该播放广告的位置，此刻是段实时直播——切尔西和曼联的球员们正在更衣室里拼装一个巨大的“囍”字，阿扎尔举着球衣大喊：“翟总答应他！我们众筹给你买银河系！”
翟芳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她蹲下身，捡起那片草皮标本，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老特拉福德时，郑国庆偷偷在她口袋里塞了片草叶，说是“沾沾豪门地气”。
“所以，”她擦掉眼泪，故意刁难，“要是我不答应呢？”
郑国庆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叠文件甩在展柜上。最上面是份股权转让协议，受让方写着“翟芳芳”，股份比例是“曼联俱乐部51%”。“不答应也行，”他挑眉，“那就辛苦翟总每天来老特拉福德上班，顺便管理三百亿遗产。”
翟芳芳的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。她这才发现，展柜玻璃上不知何时贴满了便利贴，全是球迷的祝福：
“郑老板求婚成功我就把球衣纹在背上！”
“翟总快答应！我把季票钱当份子钱！”
“楼上的格局小了，应该众筹给郑总买个空间站当婚房！”
就在这时，博物馆的门被猛地推开。维多利亚举着手机冲进来，屏幕上是《太阳报》的最新爆料：《中国神豪资金链断裂！曼联收购款竟是挪用球迷众筹？》
“郑国庆，你完了！”她尖叫着指向屏幕，“金融监管局已经介入调查，还有——”
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。翟芳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，只见郑国庆正在用手机转账，收款方赫然是“国际足联反赌球基金”，金额正好是维多利亚昨晚输掉的赌资十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