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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，匆匆道别，朝着棚屋的方向走去。
夜雨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有些复杂。
他知道玛蒂尔此刻的脆弱和感激。
他不想趁人之危，但也不想拒绝一个需要慰藉的灵魂。
算了，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夜幕降临，加基森的喧嚣并未停歇，反而因为各种娱乐场所的开张，变得更加……五光十色。
地精们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。
夜雨按照玛蒂尔的指引，找到了那间挂着风铃的小屋。
屋子很小，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。
简单的桌椅，一张铺着毛毯的小床。
玛蒂尔换下了一身长袍，穿上了一件素色的亚麻布裙子，少了几分术士的干练，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和。
她正在桌前点燃一支蜡烛。
烛光摇曳，映照着她略显紧张的侧脸。
“你来了。”听到敲门声，玛蒂尔回过头，对他笑了笑。
“嗯。”夜雨走进小屋，顺手关上了门。
空间不大，他一进来，就显得有些拥挤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皂味，混合着沙漠夜晚微凉的气息。
“随便坐吧。”玛蒂尔指了指唯一的椅子。
夜雨依言坐下。
玛蒂尔给他倒了一杯水。
“这里条件简陋，没什么好招待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夜雨接过水杯。
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烛光跳动，在墙壁上投下两人摇晃的影子。
玛蒂尔低着头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。
夜雨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犹豫。
“玛蒂尔，”夜雨轻声开口，“我知道你很难过。失去家园，失去亲人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玛蒂尔抬起头，打断了他。
她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，带着一种决绝。
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是你，给了达隆郡解脱。”
“是你，让我和妹妹能够放下仇恨。”
她站起身，走到夜雨面前。
距离很近，夜雨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清香。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……”
夜雨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，那双湿润的眼睛里，倒映着跳动的烛火，也倒映着他自己的影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