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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两件。”
他接过衣架，随手挂在了头顶的柜子旁边。
解释道：“晚上风沙大，不到一个小时就会被吹走，想明天还有衣服穿，就别挂出去。”
“……我差点把这个忘了。”
完了，她的衣服没法干了。
明天穿什么是个很严肃的问题。
她只剩下身上这两件还算干净的衣服，但一点都不保暖，穿这套出去，她恐怕会冻死在路上。
段枭林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递给她。
裴西情有些疑惑地接过来，里面是一套新衣服，而且还是能挡风防寒的冲锋衣。
黑白色的，看着就暖和。
她眼眸闪了闪，抬起头看男人，“给我的吗？你从哪里弄来的？”
“另外一支队伍手里。”段枭林松了松手腕的纽扣，将手腕上的表摘了下来，放在柜子上，疏离冷淡：“他们给的。”
“他们会这么好心？不会是想让你带他们去基地吧。”
男人解开扣子，“是。想要情报，总要有交换的东西。”
“那我不要了，不能让段哥你被他们牵着鼻子走。”大不了明天就穿湿的，那群人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，在凌浪他们没有回来之前，她怕他们仗着人多对段枭林下手。
末世里谁也不能彻底相信，拿人手短，没必要为了一件衣服，让段枭林欠他们人情。
裴西情把衣服重新装好，交给他：“段哥，你去还给他们吧。”
他撩起眼皮，隔着眼镜似乎在打量她。
裴西情眨眼，“还是不要和他们有过多牵扯比较好，在凌浪回来之前。”
男人问：“为什么要等他？”
“……因为，他说要等他啊。”
段枭林眉眼在昏暗的光线下覆上一层冷意，他站起身，低头凝视女孩片刻，“穿着吧，交换条件不是这个。”
还不至于用一套衣服就能交换出什么东西来。
裴西情乖顺地抱着衣服，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件宽松毛衣，稍微一动，领口滑落，锁骨下一颗痣若隐若现，白皙的脸颊柔软又脆弱，凑近了几分，“段哥，真的不会让你有麻烦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