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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着沈佳婧的表情，长明也是稍稍一愣。
大抵是与先前的神态动作都有些反差，长明竟然生出一种“不愧是长公主”的心态来。
在他看来，长公主，尤其是被当作女皇培养的长公主，现如今这个冷的让人有些忌惮的表情才算是正常。
沈佳婧也不管长明究竟在想什么，见他还没有回应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。
不等她再开口，长明那边倒是先一步继续了。
“陵都是个好地方，但就是有人不愿意我去罢了。”
沈佳婧：“什么人不愿意你去？”
长明苦笑一声，“小姐，我也是普通学生考上的，对于这些东西知晓甚少。”
沈佳婧挑眉，“怎么？出事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？”
这话说的巧妙，出问题之前或许是不知情，但出了事儿之后呢？
沈佳婧看着长明。
总之，若是她的话，这事儿定然是要搞个清楚的。
但长明……
沈佳婧一时间有些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。
怎么说呢，她觉着，现如今瞧着的长明，也早已经不是原本长明的模样了。
这样一个人，你要说性子变了几番，都有可能。
长明听得明白沈佳婧的意思，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奈，“虽有心，但未有果。”
沈佳婧皱眉。
但脑海中的想法稍稍过了一下也就能理解长明的这句话了。
当时出手的无论是谁，能把手伸那么长的，定然不是长明能随意得罪的。
“所以，你就是上任途中遇难的？”沈佳婧在脑海中回想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。
长明耸了耸肩，不甚在意的模样，“或许吧。我也没有什么途径知晓后来的事情了。”
沈佳婧：“冥岑呢？他也没有途径知晓么？”
长明似乎是没有想到沈佳婧会问这么个问题。
沉默了一小会儿，他才缓声开口，“虽然大当家知道我是谁，但从未过多的追问过，想来是不会特意去调查这些的才是。”
贺以乔：“不调查就敢把你放在寨子里？”
大抵是贺以乔很少开口，所以长明猛的听到这句话，竟然有些愣神。
好一会儿才皱了皱眉看向贺以乔：“大当家不过问旧事，寨子里的人都清楚。至于你说的敢不敢的。”
他上下比划了一下自己，“长明这一身倒也没有什么让人放心不下的东西吧？”
贺以乔知晓此人说的是功夫。
确实。
若是论武，长明怕是刚有个心思冒头就会被那三个当家的抓住。
但，这世上，从来是人心更难测。
“武林中流传一句话，不知道先生听过没？”贺以乔打量了长明几眼，才缓声开口。
沈佳婧在一旁有些意外。
在她眼里，贺以乔不是个会这样针对人的人。
可方才的对话，沈佳婧能听得出，贺以乔似乎是在试探对方？
长明倒是也不恼，“不知。”
贺以乔：“盖世武功不敌顶尖计谋。”
长明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。
他听明白了。
这个小公子是在说，若是耍心眼，功夫再好也得折了。
他摇摇头，“这话犹如矛与盾，但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盖世或是顶尖？我也不过是普通的读书人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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