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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留自己的女儿在这世上孤苦伶仃？
沉默太久，最终还是席柔景先开口：“找我有事吗，谢先生？”
“上次的事，我很抱歉。”
“不用道歉，我已经让你得到教训了，是吧？”
少女话语中的骄傲肆意，简直和那个人当年一模一样，就好像这个世界都被她踩在脚下。
谢之昭压抑着哽咽，想说很多话，最后却只能化为一个嗯。
“你也是我母亲的故人吗？她以前很厉害，对不对？”
“对。”
“你打电话来想问什么呢？”
“她……是怎么死的。”
席柔景唇边礼貌性的微笑也没了，垂下的眼睫在微微颤抖，她回答他，“就是那样，烧炭自杀。”
“不可能！”
她在心里附和：是啊，当然不可能。
从那一刻开始，被剧情控制的她就已经在面临残酷的命运。
那样厉害的白殊，都能在剧情的推动和世界的压迫下屡屡被追杀，最后走向篡改者为她设定的既定结局。
只因为她在剧情当中只是一个背景板。
她注定要死亡。
而那个信息：【席重山的原配妻子，因被抛弃而自杀】
这也是一直在剧情的力量下根深蒂固于她脑海中的强加给席柔景的，她不信。
她一直在努力反抗。
比起那些曾经针对过自己的霸凌者们，她更加仇恨的是那个控制她的自由、伤害她在意的人、试图掌控她的命运的篡改者。
“谢先生，很感谢你至今仍旧挂念我母亲，也希望你接下来不会再阻碍我成为六榜第一。”
席柔景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郑重。
谢之昭点头，按住额头，同样郑重许诺：
“我不会了。”
“柔景~”
有两道女声在呼唤她。
席柔景转头，看到是黎槿她们，与此同时，其他人也来了。
和辛月姝、辛凌萱站在一起的惩戒部的大家。
互相拦着对方的池景珩和江煦幼稚打闹。
后领子被江迟意揪住的宋予在挣扎。
其他的准S级偷笑，在手机里打着字悄悄说着什么。
季淮月则是带着另一些人站在一边，隔着人群和她对视，微笑，等她过来。
谢挽和黎槿已经走到席柔景身边，一左一右挽住她的手臂。
“就等你聚餐呢，我们都来接你了，走吧~”
“好。”
席柔景向电话里说了一声，然后抬脚向朋友们走去。
这种场景，恍惚让谢之昭想到了当初。
手中把玩着蝴蝶刀的景英走在前面，笑容无害美好的柳湘月挽着白殊走在后面。
而他，一直都是那个只能看着她的人，一个谢家的养子。
女孩微微偏过头和旁边的人说话，刺眼的阳光模糊了她的侧脸，恍惚和当初的场景重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