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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混乱能量让他感到舒适，如同回到了混沌未开的母胎。
但他也敏锐地嗅到了无数隐藏在斑斓“海水”深处的、强大而凶戾的气息！
他的混沌魔域本能地收缩在体表，形成一层暗红色的、流淌着魔纹的角质层，背后三十六品血莲道轮缓缓旋转，吞吐着海量驳杂的能量进行恢复。
葬神渊一战，他的消耗是巨大的。
“万族林立，弱肉强食。”
苏玄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，扫过翻腾的虚空海面。
他的混沌不朽感知，比白露的万籁天音更加霸道，无视了重重幻象和能量阻隔，瞬间洞悉了附近数十万里的海域。
他看到巨大的阴影在深海中游弋，那是体长堪比山脉的“虚空鲸鲲”，它们以破碎的星辰残骸和凝固的能量流为食，每一次呼吸都卷起吞噬星舰的能量潮汐。
粗糙的皮肤上寄生着发光的浮游生物群落，如同移动的星河。
他还看到一支由数千艘形态各异、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星舰组成的庞大舰队，正艰难地在一片由空间褶皱形成的“漩涡乱流带”中航行。
舰队核心是一艘形如多棱水晶的巨型母舰，不断发射出强大的空间稳定力场，艰难地抵御着乱流的撕扯。
舰身上布满了战斗的伤痕和奇异的图腾徽记。
在一些相对稳定的能量漩涡中心，漂浮着由巨大植物根系缠绕、如同浮萍般的生态群落。
上面有形态奇异的类人生物在活动，建造着奇特的树屋，驯养着发光的飞禽。
但苏玄也看到，一群长着骨翼、头生独角、通体覆盖着紫色鳞片的凶戾生物，正如同蝗虫般扑向其中一个稍小的群落，残忍的狩猎正在进行。
远方，一道横贯视野的、由纯粹暗物质构成的“黑潮”无声涌动，所过之处连光都被吞噬。
更远处，一片区域的空间如同被打碎的镜子，折射出无数破碎、扭曲的星域倒影，那是极度不稳定、随时可能引发维度塌陷的镜域。
“这里的空间法则极度活跃且混乱，常规的挪移之法风险极大。”
白露轻声说道，她的指尖流淌着音律神辉，尝试解析着周围空间的频率。
“想要长距离跨越，要么依靠那些强大种族的星舰或传送阵，要么…就需要对空间法则有极深的造诣，或者像大哥你这样的混沌掌控者。”
“无妨。”
苏玄语气平淡，他心念微动，脚下翻腾的液态化空间法则如同被驯服的巨兽，自动汇聚、凝结。
化作一条宽阔、稳定、散发着混沌星辉的海面大道，朝着他感知中能量相对稳定、似乎存在大型聚集地的方向延伸而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