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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同城外的温泉藏在山坳里,暮色将山石染成黛色时,泉眼腾起的白雾已漫过石阶,像给这方天地裹了层轻纱。江令宜解下银甲放在青石上,玄色亵衣沾着白日操练的薄汗,被泉边的晚风一吹,竟带起几分凉意。
“这温泉能解乏,” 白静的月白浴袍松松系在腰间,指尖拂过泉面的波纹,“《大同府志》说,此泉‘温可去寒,滑能润肤’,当年你父亲守边时,常来这里浸浴。” 她率先踏入泉中,水花漫过膝头时,素白的浴袍被浸得半透,勾勒出肩背流畅的曲线。
江令宜跟着下水,温泉的暖意瞬间裹住四肢百骸,她舒服得喟叹一声,肩头的肌肉渐渐松弛。“连日操演,总觉得肩颈发僵。” 她抬手按了按后颈,指腹碾过凸起的筋结,那里还留着常年握剑的硬茧。
白静游到她身后,温热的指尖轻轻落在她颈侧:“这里是风池穴,” 她的指腹带着草药的清香,缓缓向下滑动,“你总绷着劲,气血都淤在这几处了。” 指尖掠过肩头时,江令宜忽然轻颤了一下 —— 那力道不重,却像带着股暖流,顺着经络往骨头缝里钻。
“从军多年,哪能不淤着些伤。” 江令宜望着泉面上漂浮的花瓣,忽然想起武昌帐里的夜晚,鬼子六的手掌按在她后腰时,也是这般带着暖意的力道,只是那时更多的是灼烫,不像此刻这般熨帖。
白静的指尖移到她的肩胛,拇指按在酸痛的节点上:“这里的筋络,像你练的枪杆,太刚易折。” 她忽然加重了力道,江令宜闷哼一声,额角渗出细汗,却觉得淤堵的地方像被捅开了个小口,酸胀里透着畅快,“你看,松下来才舒服。”
泉水中的两人靠得极近,白静的浴袍下摆扫过江令宜的大腿,带起细碎的水花。“再试试这里,” 白静的指尖滑向她的腰侧,“带脉通了,气血才能顺。” 她的掌心贴着江令宜的小腹,缓缓画圈,“女子的身子,不比男子能硬扛,得学会顺着些。”
江令宜忽然抓住她的手腕,掌心的温度透过湿漉漉的皮肤传过来:“师叔也该松松,” 她反身将白静按在泉边的石壁上,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锁骨处,“您总想着别人,自己的肩颈也僵着呢。” 她的指腹划过白静优美的颈项曲线,那里的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,“您看,这里的经络都绷着。”
白静被她按得轻颤,温泉的雾气漫在两人之间,模糊了彼此的轮廓。“当年在师门,你总爱偷学推拿手法,”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,混着泉声格外柔,“如今倒真派上用场了。”
江令宜的指尖滑到她的肩头,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,白静就是这样给她按揉穴位,只是那时的力道更轻,带着长辈的慈爱,不像此刻,两人的气息交缠在水汽里,多了些说不清的亲近。“师叔教的本事,哪敢忘。” 她的指尖掠过白静的胸侧,那里的曲线在湿透的浴袍下若隐若现,引得她喉间发紧,慌忙移开手,“大腿这里也得按按,您总站着诊脉,定是累着了。”
白静忽然轻笑出声,水花随着她的动作晃出涟漪:“傻丫头,倒像个老大夫了。” 她任由江令宜的指尖按在自己的大腿内侧,那里的经络被按得发麻,却奇异地透着股松弛,“当年你父亲也爱按这里,说‘腿上有劲儿,才能站得稳’。”
泉眼的水汩汩地冒着泡,将两人的身影泡得愈发柔和。江令宜望着白静被水汽熏红的脸颊,忽然觉得,这温泉里的时光,比校场的操练、市街的喧闹都更让人安心 —— 它像层柔软的茧,将所有的铠甲、锋芒都暂时裹起,只留下女子间最本真的亲近。
“明日去江南,” 白静忽然开口,指尖缠着江令宜散落在颈间的发丝,“让雪仪给你配些活血的药膏,这一身的伤,该好好养养了。”
江令宜的下巴搁在她肩头,鼻尖蹭着她湿润的发:“有师叔这手法,什么伤养不好。”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像回到了当年在师门的日子,“等到了江南,我还想跟您学那套‘解肌推拿术’,六师兄总说,学会了能给清婉她们松筋骨。”
白静的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:“就你心思多。” 话里的笑意却漫了开来,混着泉声、风声,在这山坳里织成段温柔的调子,像在为明日的启程,奏响最舒缓的序曲。
泉底的鹅卵石硌着脚心,倒比演武场的青石板更能让人稳住重心。白静忽然抬手,指尖如剑般点向江令宜的咽喉,动作快得像闪电,却在离肌肤寸许处顿住,温热的气流扫得江令宜颈间发痒。
“你看这出剑,” 白静的腕关节轻轻转动,指尖在她颈侧画了个圆弧,“就像方才按揉风池穴,得先松肩沉肘,力从腰起,而非单用臂劲。你总爱用蛮力,剑招虽猛,却缺了这份圆转的韧。” 她收回手时,带起的水花溅在江令宜胸口,引得那片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。
江令宜忽然提气,右手在水中虚握成剑,一式 “劈山” 直取白静肩头,水流被她臂力劈开,竟真带出几分剑风。“这样呢?” 她的腰腹发力时,温泉的水面泛起涟漪,恰好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