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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州的月色漫过巡抚衙门的窗棂,在帐上投下石榴枝的影。木慧卸了海青官袍,只着件月白中衣,指尖缠着慕容向晚石青官袍的系带,忽然轻笑出声。
“笑什么?”慕容向晚正翻着雷州的盐税账册,官袍的袖角扫过她的发,带着淡淡的墨香。
“笑解语郡主。”木慧往他怀里缩了缩,中衣的领口滑到肩头,露出锁骨下那道被他吻出的浅痕,“今日在回廊,她竟偷偷问我,你‘那方面’温不温柔。”
慕容向晚的账册“啪”地落在膝头,石青官袍的摆蹭过她的脚踝。“这丫头,”他低笑,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,“才见两面,胆子倒不小。”
“何止胆子大,”木慧的指尖划过他的腰侧,中衣的棉料下能摸到他紧实的肌线,“白日里在回廊,趁我不注意,还偷偷摸了我的臀。”她抬眼望他,眼底的妩媚在月色里晃,“你说,她这心思,是冲着谁来的?”
慕容向晚的目光暗了暗,伸手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。帐外的石榴叶沙沙响,像在应和他的话:“白日里看她瞧你的眼神,黏得像柳州的糖稀,原是打着这主意。”他忽然想起解语的淡紫色云纱裙,纱料下的肩颈在日光里泛着莹白,像块没经世事的暖玉,“只是……她刚扶陵王安息,此刻说这些,是不是太急了?”
“急什么?”木慧的指尖点在他的胸口,中衣的纽扣被她蹭得发松,“陵王生前最疼她,定也盼着她能找个好去处。再说,”她的眼尾挑了挑,带着点狡黠,“你难道没瞧出,她看你的眼神,也藏着钩子?”
慕容向晚沉默了。他想起解语递碑拓时,指尖不经意蹭过他官袍的怯;想起她红着脸问木慧“慕容大人是否严厉”的羞;想起她淡紫色云纱裙下,那双总往他身上瞟的眼……那些细碎的影,此刻在月色里拼起来,竟真像木慧说的,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。
“她是郡主,身份尊贵……”他的话没说完,就被木慧捂住了嘴。
“身份算什么?”她的掌心贴着他的唇,中衣的袖角滑到肘间,“当年你娶我时,不也有人说我是‘琼州来的野丫头,配不上巡抚大人’?”她往他耳边凑了凑,声音软得像蜜,“解语那孩子,看着柔,性子却直,像株刚抽芽的兰,护好了,定比谁都贴心。”
慕容向晚的呼吸渐渐沉了,指尖抚过她的背,中衣的棉料下,是他熟悉的温软。他知道木慧的意思——她从不是善妒的人,当年蒋墨萱常来衙门,她待她如妹;如今解语孤苦,她便想着给这株兰找个安稳的根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。
“收了吧。”木慧的指尖滑到他的腰侧,轻轻一捏,“柳州的院子大,多个人,也热闹些。你瞧她那身淡紫色云纱,配着我这海青、你的石青,倒像幅现成的画。”她忽然笑了,眼底闪着促狭的光,“再说,她既好奇你温不温柔,你便让她亲身体验体验,岂不是好?”
帐外的月色忽然亮了,照在慕容向晚的侧脸,他的喉结轻轻动了动。想起解语云纱下莹白的颈,想起她红着脸偷摸木慧时的慌,想起她望着自己时,眼里那点藏不住的怯与盼……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,软得发颤。
“明日……我问问她的意思。”他终于松了口,指尖将木慧的中衣往上拢了拢,遮住她肩头的痕。
木慧笑着往他唇上啄了口,中衣的领口蹭着他的官袍:“这才对。”她往他怀里靠得更紧,“往后啊,你教她理事,我教她调香,墨萱教她算账,雪梅教她些防身的功夫……咱们这柳州巡抚衙门,倒成了郡主的学堂了。”
慕容向晚低笑出声,伸手熄了烛。帐内的影在月色里缠成一团,石青的官袍、月白的中衣,还有窗外隐约飘来的兰香,混在一处,像个刚起头的梦。
他知道,从今夜起,柳州的院子里,将多一抹淡紫色的云纱,像株被雨润过的兰,在他与木慧的护持下,慢慢舒展开来。而那句“收了吧”,不止是接纳一个人,更是给这段刚萌芽的缘,一个安稳的归宿。
紫纱落·新家安·暖意融
柳州巡抚衙门的西跨院被重新收拾过,石榴树的枝丫探过雕花窗,将影子投在新铺的苇席上。解语的淡紫色云纱裙摆扫过门槛,指尖抚过廊下新挂的紫藤花帘——这是木慧让人连夜编的,说“配你的裙子,像把春天搬进了院子”。
“还缺什么?”慕容向晚的石青官袍立在院中,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:梨花木的梳妆台是从官库调的,铜镜擦得锃亮;墙角的熏炉正燃着兰香,是木慧亲手调的方子;连床榻上的锦被,都绣着西州的雪莲纹,与她常穿的云纱裙相得益彰。
解语的指尖捏着云纱袖口,耳尖还泛着红。昨夜木慧找她说话,月白中衣的身影坐在她床边,轻声说“向晚的意思,是想让你在这儿住下,咱们做个伴”时,她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,却还是点了头,声音细得像蚊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