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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精舍藏在文瀛湖西岸的花丛深处,檐角挂着的风铃被晚风拂得轻响,像谁在低声哼着不成调的曲。月光漫过雕花窗棂,在青砖地上铺成层银,将廊下那丛晚开的蔷薇照得透亮,花瓣上的露水珠珠滚,映着月,也映着廊下那抹冰蓝身影。
白静的剑正悬在指尖。冰蓝修身长裙紧紧贴在身上,布料是极薄的鲛绡,月光透过去,能看见她脊背流畅的曲线,像被玉匠精心打磨过的弧。她没穿里衣,真空的裙摆随着挥剑的动作轻轻晃,偶尔掀起的角,露出的肌肤在月下泛着冷玉般的光,比蔷薇花瓣更莹润。
“姐姐这剑,比月光还凉。” 江令宜倚在门框上,手里把玩着串紫檀木珠。她穿了件烟霞色的修身长裙,料子比白静的更透,肩带松松垮垮挂在臂弯,半边肩头露在月光里,像抹化开的胭脂。目光落在白静腰侧时,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木珠,“这般身段舞剑,倒像嫦娥在月宫挥袖,勾得人移不开眼。”
白静收剑的动作顿了顿。剑尖垂在地上,激起的风卷起几片蔷薇花瓣,落在她裙角的褶皱里。“练剑时,别分心。” 话虽冷,耳尖却被月光染得泛粉 —— 江令宜的目光太烫,像带着钩子,从她颈侧滑到腰腹,再落到那截露在裙摆外的小腿,看得她肌肤发麻。
江令宜却笑了,踩着满地月光走过来。烟霞色裙摆扫过花丛,带起的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,缠上白静的衣袖。“分心也是被姐姐勾的。”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白静的剑穗,冰蓝流苏缠着她的指,像不愿松开的缠,“你看这月下花丛,配上姐姐这一身,活脱脱就是幅《月下美人图》,我若会画画,定要把你此刻的模样描下来。”
白静的剑 “呛啷” 一声归鞘。她转身时,裙角扫过江令宜的膝,两人的距离缩到极近 —— 她能看见江令宜领口露出的锁骨,窝窝里积着点月光,像盛了杯清酒。“屋里有酒。” 她忽然开口,声音比刚才软了些,“是上次从册田水库带的米酒。”
精舍的内室摆着张梨花木桌,桌上的青瓷瓶插着两枝蔷薇,与窗外的花丛相映。白静倒酒时,江令宜正往琴上拨弦,指尖划过丝弦的刹那,月光忽然亮了亮,照得她露在裙外的小臂愈发白,像上好的羊脂玉。“姐姐可知,” 她笑着抬眸,琴音在指尖流转,“你倒酒时,手腕转动的弧度,比我弹的《流水》还动人。”
米酒的香漫开来,混着琴音的清。白静将酒杯递过去,指尖碰到江令宜的指腹,两人都轻轻颤了下。酒液入喉时,带着点温,顺着喉咙往下淌,竟让白静想起温泉里的暖。她望着江令宜仰头饮酒的侧影,月光在她颈间投下淡淡的影,肌肤上的细汗像撒了把碎钻,忽然觉得这酒,不如眼前人醉人。
“来弈一局?” 江令宜将棋盘摆开,黑白子落在桌上的声,与琴音相和。她故意将身子往白静那边倾,烟霞色裙摆与冰蓝裙角在桌下缠成一团,“输了的人,要听赢的人调遣。”
白静执黑子的手顿了顿。江令宜的膝正抵着她的膝,隔着两层薄裙,也能感受到那点暖。她落子时,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,江令宜像被烫到般缩了缩,眼尾却泛着笑,看得白静心跳漏了半拍。
棋至中局时,窗外忽然飘起细雨。雨打蔷薇的声,混着室内的琴音、棋声、酒气,织成张温柔的网。江令宜的黑子正卡在白静的活眼上,她却忽然收了手,指尖蘸着杯底的酒,往白静手背上画了个圈:“我输了。” 声音软得像雨丝,“姐姐想让我做什么?”
白静的手背泛着酒的凉,心里却烧得慌。她望着江令宜微敞的领口,那里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粉,忽然站起身:“榻上…… 有新买的软垫。”
江令宜跟着起身时,裙摆被桌角勾了下,露出的腰侧泛着月光的白。她没去理,只是笑着跟上白静的脚步,烟霞色裙摆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,像道不愿断的线。
榻上铺着层软绒,比想象中更暖。白静刚坐下,江令宜就挨着她躺下,头枕在她膝上。冰蓝裙料下的肌肤,能清晰感受到那点温,像揣了个暖炉。“姐姐的膝,比软垫还舒服。” 她的指尖划过白静的小腿,那里的肌肤细腻得像瓷,“这般好的皮肉,怕是只有天上的神仙才配拥有。”
白静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江令宜的发。发丝的柔与指尖的凉相触,竟生出种奇异的安宁。雨声渐密时,她忽然低头,吻落在江令宜的额角,带着米酒的香,和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。
江令宜的眼忽然亮了,像落满了星。她抬手勾住白静的颈,将人往自己跟前带,烟霞色裙摆顺着肩头滑落,露出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玉光。“姐姐终于肯主动了。” 她的吻落在白静的唇,比米酒更甜,“我等这刻,等了好久。”
窗外的雨还在下,打湿了蔷薇,也打湿了精舍的窗。室内的烛火晃了晃,将两人的影投在墙上,冰蓝与烟霞色的裙角交缠,像两朵在月下绽放的花。琴还在低鸣,棋盘上的黑白子忘了收,桌上的米酒还剩半瓶,而榻上的人,早已被情动的潮,漫过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