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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缓缓驶过街角时，苏泽突然拍了拍前座椅背："哎，就路边那家面馆吧，看着还不错。"
小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，后视镜里映出他错愕的表情。那家"老张面馆"的招牌已经褪色，门口塑料凳上还坐着几个光膀子吃面的建筑工人。
林若曦顺着苏泽手指的方向望去，红唇微张。作为商圈有名的"冰山美人"，她谈生意向来只在米其林餐厅或私人会所。但很快，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："那可以啊，没想到苏总你喜欢吃面。"
"别苏总苏总的叫了，叫我苏泽就行。"他摆摆手，眼睛亮晶晶的，"我可太爱吃面了！尤其是牛骨汤打底的，那叫一个香！"这倒不是客套——前世在蓝星当社畜时，他可是深夜大排档的常客。记得有次加班到凌晨三点，蹲在路边嗦完一碗襄阳牛肉面，热汤下肚的满足感到现在都忘不了。
林若曦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，不禁莞尔。她优雅地解开安全带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对欲言又止的小林说："把车停远些，别挡着人家店面。"
三人走进面馆时，正在抻面的老师傅抬头一愣——这西装革履的俊男靓女，怎么看都和油腻的小店格格不入。
苏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露天座位前，塑料椅子被他拉得"吱呀"一声响。"坐这儿吧，通风。"他拍了拍身旁的座位，阳光透过梧桐叶在他肩头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林若曦还在犹豫时，苏泽已经一屁股坐下了："这位置好！比空调房舒服多了。"他故意用力吸了吸鼻子，"真香啊！老板，我要碗炸酱面，加双倍肉末！"
"你们自己看着点吧，别客气。"说完就掏出手机划拉起来，一副"你们随意"的样子。
“一样，谢谢。” 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，跟刚才在会议室里的冷冽判若两人。小林看着老板点了自己也要了一份一样的也就。
“你们喝什么？我去买水。” 他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便利店，阳光穿过他微卷的发梢，在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林若曦刚要开口说 “不用麻烦”，就见他已经大步流星地穿过马路，背影轻快得像去买课间零食的高中生。
苏泽已经买水快回来了。
“给，矿泉水。”
他忽然从裤兜掏出包湿巾，隔着包装纸推过去，“我看您刚才在车里摸了扶手，这地儿虽说干净，到底是路边摊。”
“嘶 ——” 苏泽被烫得直吸气，却舍不得放下筷子，“这牛肉炖得够烂！林总你尝尝？” 他推过自己碗里的卤蛋，瓷勺在汤里晃出涟漪，“我小时候在孤儿院，最盼着周五食堂煮面，虽说只有清水挂面，可厨房阿姨会偷偷给我多打勺猪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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