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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老大..."林耀阳压低声音，手指不安地敲着桌面，"要不要..."
"专心吃饭。"苏泽夹了块肉放在他碗里，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。
王浩还在继续炫耀，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："没错！而且今天，他也来了！"
就在这时，包厢门突然打开，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："打扰了，这是本店赠送的果盘......"
"让开！"王浩一把推开服务生，餐车上的果盘差点翻倒。他小跑着迎向门口，声音陡然拔高："让我们热烈欢迎——叶承霄先生！"
穿着藏青色定制西装的叶承霄迈步而入，锃亮的皮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他面带完美得体的微笑向众人点头致意，举手投足间尽是精英气质。
苏泽正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基围虾，头也不抬地对林耀阳说："这个芥末酱油调得不错，你要不要试试？"
林耀阳瞪大眼睛，压低声音："老大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..."
"吃饭的时候。"苏泽淡定地将虾肉蘸了蘸酱料，送入口中。
果然不出苏泽所料，叶承霄在王浩殷勤的引荐下，开始与包厢前排那些家境优渥的同学一一寒暄。他像是早就做过功课一般，精准地点出每个人的家世背景：
"张公子，听说令尊最近拿下了城南的地皮？真是虎父无犬子啊。"
"李小姐，你在摩根士丹利的表现家父经常提起，说你是这一届最优秀的实习生。"
"赵总，上次高尔夫球场的设计方案我很欣赏，特别是第18洞的景观设计..."
每个被点到名的人都受宠若惊，脸上写满惊喜。叶承霄游刃有余地在人群中穿梭，谈笑间就将这些富二代们的家底摸了个透，活像个人形资料库。
林耀阳撇了撇嘴，叉子狠狠戳进牛排里："装模作样。"
"嘘。"苏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给他倒了杯柠檬水，"喝点水，降降火。"
就在叶承霄即将完成他的社交巡礼时，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包厢角落，突然凝固。那张始终保持着完美微笑的脸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错愕——就像在珠宝店里发现了一颗混在玻璃珠中的真钻。
苏泽恰在此时抬起头，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相接。他从容地举起茶杯，对着叶承霄的方向微微颔首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，仿佛在说：好久不见。
叶承霄的表情瞬间恢复如常，但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却微不可察地收紧了几分，指节泛出青白色。他优雅地转身，对王浩说了句什么，后者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，频频点头。
"老大..."林耀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，"他是不是认出你了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