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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坐在副驾驶，安全带"咔嗒"一声扣紧。林耀阳发动车子，黑色奔驰缓缓驶离餐厅。
"前面路口右转。"苏泽突然开口。
林耀阳疑惑地瞥了他一眼："这不是回你家的路啊？"
"我知道。"苏泽低头划着手机，"答应给人带点吃的，刚才忘了，现在买一个了。"
车子在一家精致的甜品店前停下。苏泽推门而入，暖黄的灯光下，各式甜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他站在玻璃柜前仔细挑选，最终选了一款草莓奶油蛋糕，粉色的奶油上点缀着新鲜草莓，看起来甜美可人。
"车子重新启动，穿过城市的霓虹。当驶入苏泽家所在的别墅区时，他却示意林耀阳在路边停下。
"就送到这儿吧，你就安心回去吧，叶承霄应该不会动你的。"苏泽解开安全带，下车，叮嘱了一下林耀阳就示意他可以回去了，看到汽车远处，他掏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几乎是秒接，听筒里传来低沉而恭敬的男声，带着几分职业化的严谨：“大人，您吩咐。”
“陈九，今儿个在餐厅碰着点麻烦事。” 苏泽指尖敲着车窗边缘，目光透过玻璃，看着餐厅的轮廓在后视镜里渐渐缩小，像一块被嚼烂的口香糖，慢慢失去了原本的形状。他三言两语把餐厅里的风波说了个明白，“你去把相关的人都给我拎出来，尤其是那个王浩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窸窣声，仿佛能看见陈九正拿着笔，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的模样。“需要做到哪一步？” 陈九的声音依旧沉稳，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让他签保证书，再录段视频。” 苏泽的手指突然停住，修长的指尖在车窗上投下一片阴影，“内容就写清楚，他是受叶承霄那孙子指使，专门来针对我的。其他人嘛，先晾着，他们顶多算个小喽啰，没直接掺和这事。”
“明白。不过……” 陈九顿了顿，似乎在斟酌用词，“其他人真就不用处理了？”
苏泽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餐厅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狠厉，像是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狼，终于露出了尖利的獠牙。“他们说话压根没分量，处理了也是白费功夫。” 忽然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，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，“对了，等会儿我发张照片给你，餐厅里有个偷拍的，戴着鸭舌帽，带个眼镜，躲在盆栽后面，手机镜头一直对着我，估计是叶承霄那家伙安排的眼线。”
挂断电话，苏泽手指轻轻一点，那张偷拍者的照片便飞了出去。照片里，鸭舌帽男生缩在盆栽后面，身子半蹲着，手机举得高高的，镜头正对准他们的方向，那鬼鬼祟祟的模样，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狗仔。
随着苏泽的离开，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。同学们面面相觑，这场同学聚会显然已经进行不下去了。
"都散了吧。"叶承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，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红肿的脸颊，每碰一下都疼得倒吸冷气。
王浩谄媚地凑过来："叶少，我今天表现还可以吧？您答应我的那个项目..."
"放心，"叶承霄不耐烦地摆摆手，"答应你的事不会忘。你先回去吧。"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"对了，记得把账结了。"
王浩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账单，看到上面六位数的数字时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但想到叶承霄承诺的项目，还是咬牙点头："应该的，应该的..."
叶承霄对着空荡荡的包厢喊了声："出来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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