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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拓...拓哥？"贺兰雪难以置信。
宇文拓不答，反手又是一箭射向赫连勃勃："太子，对不住了！"
赫连勃勃仓皇躲闪，怒极反笑："好啊！连你也是叛徒！"
"非也。"宇文拓冷声道，"我本就不是西戎人。"他亮出腰间一枚铜牌，上面刻着"夜枭"二字。
贺兰雪瞬间明白——宇文拓就是顾雨岚安插在西戎的最高级暗线！
赫连勃勃暴怒如狂，弯刀疯狂攻向宇文拓。贺兰明镜趁机一刀劈下，却被赫连勃勃侧身避开，只削去他半截袖子。
"保护太子！"西戎亲卫队终于冲破防线，护着赫连勃勃且战且退。
此时萧景琰和顾雨岚也率援军赶到，两下合围，将西戎残部逼至城墙一角。赫连勃勃背靠城墙，浑身是血，却仍狞笑不止："你们以为赢了？"
他猛地扯开衣襟，露出绑满炸药的胸膛："一起死吧！"
"放箭！"萧景琰厉喝。
数十支箭矢同时射出，赫连勃勃瞬间被扎成刺猬！但他死前仍拼尽全力掷出火折子，引燃了胸前炸药！
"趴下！"
轰然巨响中，一段城墙被炸塌，烟尘弥漫。待尘埃落定，赫连勃勃已尸骨无存，而西戎残部见主帅身亡，纷纷弃械投降。
......
战后清点，贺兰明镜的三千轻骑折损过半，贺兰雪双手冻伤严重，却仍坚持站在父亲身旁。宇文拓因护主有功，被顾雪瑶特赦，编入军中效力。
"拓哥..."贺兰雪轻声问，"你真是大周暗探？"
宇文拓苦笑："我本名宇文烈，是北境宇文氏遗孤。二十年前西戎屠我全族，是贺兰都督暗中救下我。"他看向贺兰明镜，"都督让我潜伏西戎，就是为了这一天。"
贺兰明镜拍拍他肩膀："好孩子。"
顾雨岚走过来，向贺兰雪深深一礼："多谢郡主救命之恩。"
贺兰雪连忙扶起她："王妃折煞我了。"她犹豫片刻，"那个...我假死的事..."
"陛下已知情。"顾雨岚微笑，"她夸你智勇双全，要重赏呢。"
贺兰雪红了眼眶，看向父亲。贺兰明镜老泪纵横："我儿...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..."
正说着，萧景琰匆匆赶来："贺兰都督，北境急报！"
贺兰明镜展开军报，脸色骤变："西戎二王子赫连昌率十万大军亲征，已过黑水河！"
众人哗然。顾雨岚蹙眉："赫连勃勃刚死，西戎怎会反应如此之快？"
"除非..."萧景琰冰蓝眸子一沉，"他们早有准备。赫连勃勃只是诱饵！"
贺兰雪突然想起赫连勃勃临终的话，浑身发冷："他说...我们以为赢了..."
远处，北方的天空再次被烽火染红。真正的战争，才刚刚开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