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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影与幻灵蛊在崩塌的空间中剧烈碰撞，能量震荡如潮水般扩散，震得四周的符文忽明忽暗。玄寂瞳孔一缩，脚尖一点，身形急退，避开第二道暗流冲击。袖口翻飞间，三枚银针滑入指缝，指尖微微收紧。
那名戴青铜面具的男人没动，只是站在原地，目光沉沉地盯着他。
“你是谁？”玄寂低声开口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像是刀刃贴着冰面滑过。
男人没回答，缓缓抬起手，掌心凝聚出一团漆黑的能量球，像一口吞下光的井。
“离开。”他说，“不然你会后悔。”
玄寂嘴角扯出一个冷笑，手指微动，幻灵蛊再次扑出。
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，爆开一阵刺目的光芒，照亮了整个空间。
——…
赤璃的手臂被黑色气焰划破，血顺着指尖滴落，在地面蒸腾成雾。她咬牙，傀儡横身挡下殿主的第三击，却被余波震退几步。
“你还撑得住吗？”月泠的声音从左侧传来，语气冷静，但语速快了些。
“还能打。”赤璃喘息着回话，视线却始终没离开殿主。她能感觉到，对方的气息变了，更强了，仿佛……察觉到了什么。
殿主立于半空，黑袍猎猎，双眸中燃烧着诡异的蓝火。她的气息起伏不定，像是某种东西正在苏醒。
“法阵那边出了问题。”赤璃低声说，“玄寂那边……可能暴露了。”
“不能让她脱身。”月泠迅速结印，星象之力流转周身，形成一道屏障，将殿主的攻击暂时挡住。
可下一瞬，整座空间猛然一震，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腥甜味，像是腐烂的花，又像烧焦的骨灰。耳边响起细碎的低语，密密麻麻，像无数亡魂在呢喃。
赤璃心头一沉，这是殿主动真格的信号。
“拖住她！”她大喝一声，操控机关傀儡冲上前去，试图缠住殿主的动作。
然而这一次，殿主的速度快得惊人。几乎是在赤璃话音未落时，她已出现在眼前，手掌直取咽喉。
赤璃来不及反应，身体本能后仰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，动弹不得。
“蝼蚁。”殿主冷冷开口，五指微收。
窒息感骤然袭来，喉咙像是被铁钳掐住，视野开始发黑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一道紫色光影破空而至，狠狠撞向殿主。束缚瞬间松脱，赤璃跌倒在地，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抱歉，来晚了。”月泠伸手扶住她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。
“不晚。”赤璃抹去嘴角血迹，勉强站起身，“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——…
玄寂与神秘人交手不过数招，便已大致判断出对方的实力。动作迅捷，出手狠辣，且对法阵极为熟悉，似乎不仅仅是守卫那么简单。
更关键的是，那人并不急于杀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