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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土慢悠悠地在空气中沉降，碎裂的石块还散发着余温。玄寂缓缓睁开双眼，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。刚刚那道身影发起的攻击，虽没真正击中他，却把整个空间撕成了无数碎片，可他们三人竟奇迹般活了下来。
赤璃躺在不远处，脸色煞白，嘴角的血迹还没干。她费力地撑起身子，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——原本的祭坛已经崩塌，只有中央那块半透明的封印石碑还立在那儿，好似从未受过影响。
月泠靠在一根断裂的石柱旁，星盘轻微颤动，上面的符文时亮时暗，看样子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干扰。
“你还活着？”赤璃嗓音沙哑，冲玄寂发问。
“你也是。”玄寂低声回应，语气平淡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月泠喘着气开口：“刚才……那个声音，不是幻觉吧？”
玄寂站起身，目光落在石碑上，吐出一个字：“不。”
空气中的压迫感不但没消散，反而更重了。那道模糊的身影消失后，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，连风都止住了。
“它没杀我们。”赤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“说明咱们还有用。”
玄寂沉默了一会儿，慢慢走向石碑。石碑上的符文仍在闪烁，排列方式和之前不一样了，就像某种古老语言在重新组合。
“这不是单纯的封印。”月泠走过来，蹲下查看地面残留的痕迹，“它是一场仪式的一部分。”
“一场仪式？”赤璃皱起眉头。
“是献祭。”月泠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需要三个人的命格才能完成。”
玄寂眼神陡然一冷：“谁设下的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月泠摇摇头，“但我能感觉到，它还在继续。”
赤璃冷笑一声：“那就别让它继续。”说着，她手腕一翻，机关环展开，金属丝线像蛛网一样射向石碑。然而这次，那些丝线还没碰到石碑，就在空中诡异扭曲起来，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掉了。
“别轻举妄动。”玄寂伸手拦住她，“它在观察我们。”
赤璃眯起眼睛：“那就让它看看咱们的本事。”
玄寂点点头，袖中幻灵蛊虫悄悄爬出来，在空中转了一圈，朝石碑飞去。这些蛊虫曾在幽冥殿深处探查过禁忌之地，对神秘力量的感知能力很强。
蛊虫刚靠近石碑，符文突然剧烈闪烁，一道暗红色光芒从碑面射出来，直冲着三人而来。
“退！”玄寂低喝一声。
三人赶紧闪避，红光擦着他们的衣角飞过，击中后方石壁，瞬间腐蚀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。
“它有意识。”月泠喘着气说，“而且……它在等什么。”
赤璃咬咬牙：“那就先发制人。”
玄寂却抬手阻止：“不，它已经在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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