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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东西还没走。”
她压低声音说，语气有点紧。刚才自爆傀儡炸了一下，敌人是被吓退了会儿，但他们也暴露了位置。现在这树林深处，好像有好多红眼睛盯着他们，等着扑上来咬一口。
月泠慢慢走过来，手心里闪着微光，星象之力顺着指尖聚成一个淡蓝的符印。她眉头皱着，看着地上那些倒下的生物尸体——它们四肢还在抽搐，伤口流出来的黑黏液把地上的石头都腐蚀了，像是一种老掉牙的诅咒留下的痕迹。
“这些不是正常生物。”她说，“它们身体里……有星轨的影子。”
玄寂听了，瞳孔缩了一下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它们的动作不是乱来的。”月泠闭上眼，开始用她师门传下来的“星辰推演术”。她的意识好像脱离了身体，飞到天上，俯视这片森林。天上的星星像是棋盘一样铺开，每颗星都对应着地面战斗的轨迹。
忽然，她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。
“辰时三刻，天权偏移。”她睁开眼，脸色有点沉重，“每次星轨转到特定角度，它们动作就会慢一拍。”
赤璃马上反应过来：“你是说，它们受星象控制？”
“不只是控制。”月泠点头，“更像是某种机制的一部分。它们好像是靠星力运转的，就像……活的机关兽。”
玄寂眼神沉了下来：“有人在背后操控。”
话刚说完，几道黑影就从树林里窜出来，尖声叫着朝他们扑来！
赤璃立刻动手，操纵傀儡围成一圈防御阵型，六只机关臂同时升起，震荡刀高速旋转，一刀把冲来的生物拦腰砍断。黑色黏液溅了一地，砸在地上滋啦作响，烧出一个个冒白烟的小坑。
玄寂袖子一抖，几只幻灵蛊悄悄爬出来，顺着地缝往敌人的方向溜过去。他的精神力跟着延伸，想钻进其中一只生物体内找控制源。
可就在蛊虫快贴上去的时候，那只生物突然发出一声低吼，像是触发了什么频率。其他生物瞬间动作一致，攻击节奏变得奇怪又协调，仿佛接到了统一命令。
“果然！”玄寂咬牙，“它们不是一个一个的，而是一群。”
“那就得集中打关键目标。”赤璃冷静分析，“你能控制其中一个吗？”
“试试。”玄寂低声回应，加大精神力输出，引导蛊虫深入目标神经中枢。但当他真正接触到那生物内部意识的时候，却感受到一股冰冷、陌生的意志——那不是生命的思维，而是程序化的指令循环：
猎杀。猎杀。猎杀。
蛊虫连不上，反而被对方反噬了一下，受损退回。玄寂脸色一白，嘴角渗出血丝。
“不行。”他说，“它们没有自己的意识，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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