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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雪冲出养老院，街道上不知何时起了浓雾。红色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，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。她拼命奔跑，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。
雾气中传来林婉的歌声，那旋律仿佛有某种魔力，让冷雪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。她的意识开始模糊，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...
当她再次清醒时，发现自己站在一间教室里。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黑板上还留着未擦净的乐谱。这是...1987年的音乐教室？
"你终于来了。"
冷雪转身，看到林婉坐在钢琴前。她的面容不再可怖，反而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美丽。
"这是...哪里？"冷雪颤抖着问。
"这是我的记忆。"林婉轻声说，"也是你的。"
冷雪愣住了："什么意思？"
林婉站起身，走向她："你以为你是在调查一个灵异传说？不，你是在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。你就是当年那个逃出来的实验品之一。"
冷雪感觉天旋地转，一些零碎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：白色的实验室、刺眼的灯光、穿着白大褂的人影...
"不...这不可能..."她后退着，撞倒了身后的椅子。
林婉的声音带着怜悯："他们给你植入了虚假的记忆，让你以为自己是记者。但每次你接近真相，都会触发记忆保护机制，让你忘记一切重新开始。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对这座公寓如此着迷。"
冷雪捂住头，剧烈的疼痛让她跪倒在地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：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做的一个梦，梦里有个穿红裙的女人在唱歌；想起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弹钢琴；想起每次经过那栋公寓时，那种莫名的熟悉感...
"现在，你必须做出选择。"林婉的声音忽远忽近，"继续活在谎言中，或者...面对真相。"
冷雪抬起头，发现教室的墙壁开始剥落，露出后面漆黑的虚空。林婉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："记住，真相可能会让你发疯，但谎言会让你永远被困在这里..."
突然，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。冷雪猛地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躺在公寓404室的地板上。手机显示有十几个未接来电，都是主编打来的。
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感觉头痛欲裂。墙上的血字不知何时消失了，房间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，仿佛昨晚的经历只是一场梦。
但当她看向镜子时，发现自己的嘴角正挂着那个诡异的微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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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雪站在浴室的镜子前，用冷水拍打着苍白的脸。那个诡异的微笑已经消失了，但她的眼神却变得陌生而空洞。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，却始终无法拼凑完整。
她决定去找陈国栋问个清楚。但当她赶到养老院时，却被告知老人已经在昨晚去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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