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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清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，浏览着二手交易平台上的家具信息。她的新公寓还缺一个衣柜，但作为刚起步的独立服装设计师，预算实在有限。
"这个看起来不错。"她停下手指，点开了一张图片。那是一个老式实木衣柜，深褐色的木纹在照片中泛着温润的光泽，柜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藤蔓花纹。卖家标价只有市场价的四分之一，而且就在同城。
"这么便宜？"苏清清皱了皱眉，但衣柜的古典美感让她无法移开视线。她迅速给卖家发了消息，约好下班后去看货。
傍晚六点，苏清清按照地址来到城郊一栋老旧的公寓楼。电梯年久失修，她不得不爬了六层楼梯。敲开603的门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缓慢地打开了门。
"来看衣柜的？"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"是的，您好。"苏清清礼貌地微笑，跟着老太太走进昏暗的客厅。那个衣柜就立在墙边，比照片上更加精美，木料散发着淡淡的檀香。
老太太没有开价，只是用浑浊的眼睛盯着苏清清："你真的想要它？"
"嗯，很漂亮，而且正好是我需要的尺寸。"苏清清走近衣柜，伸手抚摸光滑的木纹。触手的瞬间，她似乎感觉到木头轻微地颤动了一下，但转瞬即逝。
"五百，你拿走。"老太太突然说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
"五百？"苏清清惊讶地瞪大眼睛，"这至少值两三千啊！"
老太太摇摇头："我只想快点处理掉它。明天我儿子会来搬走它，如果你不要的话。"
"我要！"苏清清不假思索地回答，生怕错过这个便宜。她迅速通过手机转账，约定第二天上午找搬家公司来取。
老太太递给她钥匙时，枯瘦的手指异常冰冷。"记住，"她突然抓住苏清清的手腕，"晚上不要打开它。"
苏清清一愣："什么？"
老太太已经松开了手，转身走向里屋："搬家公司来之前给我打电话。"
当晚，苏清清做了个奇怪的梦。梦里她站在一个漆黑的房间中央，四周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声音。她想逃跑，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。
第二天上午，搬家公司准时将衣柜送到了她的公寓。工人们抱怨衣柜异常沉重，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进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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