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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路尽头出现了一座摇摇欲坠的木屋,屋檐下挂着一串风干的辣椒和玉米,在风雨中轻轻摇晃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木屋门前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妇人,正用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。
老妇人穿着一件褪色的蓝布衫,灰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。她干枯的手指间捏着一根长长的烟袋,却没有点燃。最诡异的是,尽管雨下得这么大,她身上却一点没湿,仿佛雨水刻意避开了她。
"外乡人,"老妇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"你们不该来这里。"
薛琪感到林小满的手猛地抓紧了她的手臂。徐浩上前一步,勉强挤出一个笑容:"老人家,我们迷路了,请问..."
"回头吧,"老妇人打断他,烟袋指向他们来时的路,"趁还能回头的时候。"
赵志刚举起相机,犹豫了一下又放下:"我们只是想找条下山的路。"
老妇人突然笑了,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:"下山的路有很多条,但不是每条都通向人间。"她缓缓站起身,薛琪这才注意到她的左脚似乎有些残疾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,"前面有座桥,过了桥,就回不来了。"
"什么桥?"薛琪忍不住问道。
老妇人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:"人骨桥。"
这三个字一出口,薛琪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。她下意识地看向同伴们,发现他们的脸色也都变得煞白。
"您...您能说得明白些吗?"林小满颤抖着问。
老妇人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,递给徐浩:"拿着这个,如果非要过桥,就把它含在嘴里。记住,无论听到什么声音,都不要回答,不要回头。"
徐浩迟疑地接过小刀,还想再问什么,老妇人却已经转身进了木屋,吱呀一声关上了门。
"这老太太神神叨叨的,"赵志刚小声说,"可能是当地的风俗传说吧。"
薛琪盯着那扇紧闭的木门,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老妇人说"人骨桥"时的表情,不像是开玩笑或者吓唬人,而像是在陈述一个可怕的事实。
"我们怎么办?"林小满问,"继续往前走吗?"
徐浩掂了掂手中的小刀:"都走到这儿了,总不能回去吧?再说,谁知道那老太太是不是在吓唬我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