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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林臻出现的那一刻，柳如婳挣扎起来，眼里迸发着恨意，“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做的！”
林臻俯下身体，玩味看着，唇角勾起冷笑，“柳如婳，你怎么也蠢笨如此了。”
“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，清婉一定会将我救出来的，等我出去后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柳如婳在放着狠话，却像垂死挣扎，逃脱不了牢笼的困兽。
“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来吗？林清婉现在也自身难保了。”林臻冷声说着。
柳如婳无法否认，她已经好久没有林清婉的消息了，也不知她在王府上如何了。
“就算当年没有我，林凛也会有其他女人，男人三妻四妾难道就是我们女人的错了吗？当初我饶了你一命，你为何要我们母女赶尽杀绝。”
“所以你是承认当初给母亲下毒这件事了？”林臻质问。
柳如婳讽刺一笑，“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还抵赖的呢，我为林凛做了这么多的事情，没有为他生下男孩还不是替王清做了嫁衣。”
“所以你下毒把她的孩子杀了是吗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柳如婳忽然大喊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，神情癫狂，“不是你就是王清那个贱人干的，我院子的毒药早就挪出去了。”
“不是我干的。”
林臻决定还是让她死个明白，语气微凉，“看来这府上还有比你更歹毒更心狠的人。”
说完，林臻便打算离开。
谋害子嗣的罪名的盖下来，林臻也然无法翻身，她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。
人应该为了热爱而活，而不用为了仇恨。
“林臻，你别走。”柳如婳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裙角，“你既已知道是王清在陷害我，能不能帮我在老爷面前澄清，我以后都不会跟你作对了，这府上所有的东西我也不跟你抢了，我都让给你。”
林臻低身一点点扯开她的手，看着她的眼睛浅笑了一下，“柳如婳你怎么那么天真，我一直都想抓到你给我母亲下毒的证据，而如今你已经被定罪了，你觉得我会帮你翻案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
柳如婳气急，神情有几分扭曲，“你就不怕王清日后对林烬下手，要说威胁，林烬才是最大的威胁，她既然能心狠用一个孩子除掉我，也能心狠用其他孩子除掉林烬。”
“这个就不牢你操心了，你还是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。”
林臻提脚离开，任由她在后头如何谩骂也没有回去。
雪梅听着她说出的污言秽语，忍不住皱了眉，“小姐，需要找人堵住她的嘴吗？”
林臻摇摇头，“随便她吧，她的日子也剩不下多少了。”
在虞朝律令，谋害幼子当处以死刑，没有林凛的庇护，柳如婳这一次难逃死罪。
在离开林府前，林臻拐弯去了静园——王清的院子。
孩子因为还不足岁就没了，并不能写进祠堂，只能随便找出小山丘就埋了。
王清此时在静园的院子内正在给孩子烧纸钱，林凛倒是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林臻一直在静静看着她，看着她哭得满面的泪水，浑身脱力。
还是在旁服侍的婢女先注意到了林臻的到来，提醒说：“夫人，大小姐来了。”
王清止住了烧纸钱的动作，抬起头看过来，因为哭泣太久的缘故，整张脸像软烂的红番茄。
她神情迷惘，似是对她的来临很是不解，“你是来找老爷的吗？老爷刚有事已经离开了。”
“不是我，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