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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袍中年男子话音未落，整个宴会厅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空气仿佛凝固，烛火摇曳的“噼啪”声，在此刻竟显得如此刺耳。众人屏息敛气，唯恐一个呼吸不慎，便会被这即将爆发的风暴卷入其中。
凉州知州王德发与总兵张猛早已吓得脸色煞白，冷汗如雨，心中对这个不知死活的蠢货骂了个狗血淋头！
他们万万没想到，竟有人敢在靖北公的接风宴上，公然挑衅这位从北境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杀神！
要知道，秦风可是以数万残军击溃蛮族数十万铁骑的存在，更是亲手扳倒太尉李严、震惊朝野的权谋高手！
如今，这员外却像个跳梁小丑般，指着鼻子羞辱这位年轻权臣，简直是在自掘坟墓！
然而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，面对那番夹枪带棒、极尽羞辱之能事的话语，高居主座的靖北公秦风，脸上竟依旧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，仿佛根本没有被激怒。
他只是缓缓端起面前那盏盛满葡萄美酒的夜光杯，轻啜一口，唇角微扬，似在品酒，又似在看戏。
直到杯中酒饮尽，他才缓缓放下酒杯，目光平静地扫向那位因他的沉默而愈发局促不安，却又强撑着摆出一副倨傲姿态的锦袍中年男子。
“这位……员外？”
秦风语气淡然，如同在询问今日天气，“似乎对我在北境的战绩，有些……质疑？”
这一问，平淡如水，却暗藏锋芒。
锦袍男子本以为秦风会暴怒或辩解，哪知对方竟如此从容不迫，甚至还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漠然与蔑视！
他心头一颤，酒劲儿顿时去了大半。可话已出口，若是此刻认怂，岂不成了凉州的笑柄？
他硬着头皮，梗着脖子吼道：
“哼！质疑？何止是质疑！本员外在这凉州也算手眼通天，消息灵通！
你那所谓的北境大捷，以几万残兵破蛮族数十万大军，还斩了无数蛮族王公——这不是天方夜谭是什么？三岁孩童都不会信！
依我看，你那‘威远将军’、‘平北侯’、乃至如今的‘靖北公’之名，不过是靠着柳家和王妃娘娘的裙带关系，侥幸得来的虚名罢了！”
此言一出，满堂哗然！
连王德发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，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：“完了完了，这厮要死了。”
“放肆！”
“大胆狂徒！”
还未等秦风开口，柳彪与苏宸已然怒不可遏，猛地一拍桌案，豁然起身！
“砰！砰！”
两掌落下，两张坚硬楠木宴桌竟被震得四分五裂，杯盘狼藉，酒水飞溅！
两人周身杀气弥漫，宛如从修罗场中走出的战神，尤其是柳彪，眼中寒光爆闪，声音如雷：
“你这狂徒，竟敢污蔑朝廷命官、羞辱皇家贵戚，是活得不耐烦了吗！”
那员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，双腿一软，直接瘫坐在地，裤裆湿了一大片，腥臊之气弥漫四周，场面一度极其尴尬！
其余官员与豪强们，原本还想看热闹，甚至想趁机试探秦风深浅，此刻也被这恐怖杀气压得喘不过气来，一个个噤若寒蝉，如坐针毡。
秦风冷冷地瞥了那瘫软如泥的员外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。
他抬手示意柳彪二人稍安勿躁，随后缓缓起身，目光扫过全场，声音不大，却字字清晰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