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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深地看了陈胜一眼，那眼神锐利如刀，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剖开。陈胜刚才的解释，他一个字都不信！
那瞬间的失控，那眼神深处的恐惧与痛苦，绝非简单的“神经旧伤”能解释！这年轻人身上，绝对隐藏着与自己女儿相关的重大秘密！
但现在，不是深究的场合。
“对，对，先吃饭！”柳明慧连忙打圆场，拉着还有些气鼓鼓的李玉凰走向餐厅：“玉凰，去帮妈妈端菜。”
李玉凰狠狠瞪了陈胜一眼，那眼神里充满了“我记住你了”的意味，才不情不愿地跟着母亲去了厨房。
餐厅里，气氛依旧有些微妙。菜肴很丰盛，色香味俱全，看得出柳明慧的用心。但席间的交谈却远不如预想中热络。
李振国问了陈胜一些腾龙班学习和生活上的情况，陈胜一一作答，条理清晰，态度恭敬，但那份刻意的疏离感始终存在。他尽量避免与斜对面的李玉凰有任何视线接触。而李玉凰，则全程板着一张俏脸，闷头扒饭，偶尔抬眼飞快地扫陈胜一眼，眼神里充满了探究、不服气和被无视的恼火。
苏瑜安静地吃着饭，眼观鼻鼻观心，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。柳明慧则努力活跃气氛，询问陈胜家里的情况，试图缓和。
“陈胜同学父母是做什么的？”柳明慧温和地问。
“普通工人，母亲在纺织厂，父亲是机械维修工。”陈胜平静回答。
“哦？机械维修？”李振国似乎来了点兴趣，“那也算跟机械沾边。听说你父亲还送了你一套工具？”
“是。”陈胜点头：“家父希望我能学以致用。”
“工具用顺手了，活才能干得漂亮。”李振国重复了陈胜对王磊说过的话，目光深沉：“这话实在。搞我们这行的，理论和实践，缺一不可。”
他话锋一转，看似随意地问道：“陈胜，你对当前国际机甲技术格局怎么看？尤其是凯撒的‘猎鹰’系列？”
这是一个极具分量的问题，瞬间将餐桌变成了另一个无形的战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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