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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禄山的使者正在驿馆中展开那张羊皮。上面详细绘制了大明宫的布局,特别标注了太医院的位置。使者阴冷一笑:"主人说得对,那女子果然在宫中。"
崔衍护送苏晚回医馆的路上,一直沉默不语。直到进了院子,他才低声说:"从今天起,我会派人在医馆周围警戒。"
苏晚正要开口,孙思邈从内室走出:"不必了。老朽已经安排好了。"他拍拍手,十几个精壮的汉子从后院走出,"这些都是老朽的旧部,武艺高强。"
崔衍惊讶地看着这些护卫:"孙神医早有准备?"
孙思邈捋须笑道:"老朽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风浪没见过?苏娘子,你明日去太医院报到,老朽陪你同去。"
次日清晨,苏晚第一次踏入太医院。巍峨的建筑群让她惊叹不已:药房、诊室、藏书阁一应俱全,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研究院。
"这是陛下特批的,"孙思邈指着研究院说,"专门用于新药研制。"
苏晚正要进去,却被一个太医拦住:"女子不得入内!"
孙思邈冷哼一声:"这是陛下亲封的特聘医官,谁敢阻拦?"
那太医讪讪退下。苏晚走进研究院,发现里面设备齐全:铜制的蒸馏器、精密的称量工具,甚至还有专门培养霉菌的恒温室。
"这些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准备的,"孙思邈说,"老朽特意请示了陛下。"
苏晚感激地看着老人:"多谢孙老。"
就在这时,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:"苏医官,贵妃娘娘召见!"
杨贵妃的寝宫内,熏香缭绕。苏晚跪在珠帘外,听到贵妃慵懒的声音:"苏医官,本宫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宁,你可有良方?"
苏晚谨慎地回答:"民女斗胆,请娘娘少用安神香,多饮些酸枣仁茶。"
帘内传来轻笑:"你倒是与旁人不同。他们都让本宫多用香料。"杨贵妃突然掀开珠帘,"抬起头来。"
苏晚抬头,对上杨贵妃探究的目光。她发现贵妃眼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。
"听说你在研制新药?"杨贵妃状似随意地问。
"是,民女与孙神医正在研究一种能治百病的良药。"
杨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:"治百病?那。。可能治心病?"苏医官,"她轻声说,"你可知道,本宫为何夜不能寐?"
苏晚注意到贵妃手中握着一块玉佩,上面刻着"长恨"二字。她谨慎地回答:"娘娘可是思念故人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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