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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！”
黄烨咳出一口血沫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。
“黄烨！黄烨你怎么样？”
苏晴顾不上自己摔得七荤八素，手忙脚乱地去搀扶黄烨，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黄烨的右腿扭曲着…
他咬着牙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：
“别管我……快……快跑！”
“不！我背你！”
“我们去哪儿啊？”
苏晴茫然四顾，眼中尽是绝望。
“能跑多远跑多远！”
黄烨推开她，用手肘支撑着地面，试图挪动。
不远处的别墅二楼，孙妍莹正端着一杯红酒，看到这一幕，惊得酒杯差点脱手。
“苏晨！苏晨你快看！”
“那有两个人跳楼了！”
苏晨闻声走到窗边，目光冷淡地投向那两个在地面上挣扎的身影。
这不是黄烨吗？
楼下隐约传来赵老四手下的叫嚣声。
他一眼就看清了局势，黄烨显然是惹上了麻烦，这种事，在末世里每天都在上演，苏晨见得多了。
“人各有命。”
苏晨淡淡地吐出四个字。
末世挣扎，弱肉强食，他没兴趣当救世主。
然而，当他的目光落在搀扶着黄烨、那个同样狼狈不堪的女人身上时，眼神骤然一凝！
苏晴！
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划过苏晨的脑海。
上一世，在他落魄的时候，是这个女人，分给了他半块发霉的面包。
那一饭之恩，他苏晨从未忘记！
他眼底的冷漠瞬间被一股复杂的情绪取代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。
“小萌！”
苏晨头也不回地低喝一声。
“晨哥，我在！”
“准备手术室，那俩跳楼的，我把他们弄进来，你仔细检查那男人的身体，特别是他的进化方向。”
王小萌微微一怔，进化方向？
但她没有多问，立刻点头：
“是，晨哥！”
楼下，苏晴半拖半拽着黄烨，每挪动一步都异常艰难。
黄烨的口鼻不断涌出鲜血，染红了胸前的衣襟，意识也开始模糊。
“阿晴……放……放开我……你……你快走……”
“不！”
“我死也不会放开你！”
苏晴咬破了嘴唇，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，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，拖着黄烨向别墅区深处逃窜。
“在那边！”
“快追！”
赵老四带着七八个手下已经从楼里冲了出来。
距离，在一点点缩短。
苏晴的心沉到了谷底，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