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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婉禾咬住下唇，突然凑近时闻到他袖口香水混着烟草的气息，和当年偷抽她藏的薄荷烟味道截然不同。
“帅哥，怎么一个人?”她的指尖刚要触到他袖扣，却被他漫不经心的避闪撞得尴尬。
冷硬的声线裹着冰碴："抱歉，我不习惯工作时被打扰。"
暗纹西装衬得他轮廓愈发冷硬，鎏金壁灯在他肩头投下清辉。
任女孩眼波在他身上绕几圈，他自岿然，连指尖翻文件的动作都没乱，仿佛华尔街的精密报表，才是他今夜唯一的 “心动课题”。
他是因为要来视察公司的这个分产业，又刚好好久没来酒吧了才来的。
手机震了震，是分公司负责人的消息：【周总，数据报表已备齐，随时等您过目】。
周凌垂眸打字，屏幕蓝光映得睫毛投下阴影：【二十分钟后到】。
抬眼时，女孩还不死心，拿指尖碰他酒杯边缘，他终于出声，声音比冰块还凉：
“小姐，我数到三，你要是还在这，明天分公司的酒单，会砍掉你最爱的香槟配额。”
女孩瞬间僵住，看着他起身整理西装，暗纹在吧台投下的影子逐渐拉长。
周凌路过卡座时，顺手取走挂在椅背上的风衣，衣料带起的风卷走威士忌气味。
推开门，纽约的冷雨扑在脸上，他翻出蓝牙耳机，听负责人汇报产业数据，皮鞋踩过积雨的地砖，溅起的水花沾湿裤脚，他却像没察觉。
脑海里已经开始梳理分产业的运营漏洞，把酒吧里那点无关紧要的撩拨，碾进华尔街的夜色里 。
玻璃幕墙外的雨突然变大，苏婉禾望着他转身时挺拔的背影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那会在暴雨天把校服披在她身上的少年，终究成了华尔街最锋利的刀，连拒绝都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而她精心策划的重逢，此刻像杯泡久的苦艾酒，酸涩得让人眼眶发烫。
……
而周凌推开酒吧门的瞬间，蓝牙耳机里传来分公司负责人的汇报，雨声混着电流声，却盖不住他紊乱的呼吸。
他当然认出了她，从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指尖搭上领带的刹那，心脏就像被当年摔在碎石堆的旧伤刺痛。
"周总？这个季度的..."
负责人的声音在耳畔反复回响，周凌却盯着雨幕里林棠模糊的身影。
五年前她连条消息都没留下就消失在机场，他在深夜的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，最后对着空荡的教学楼喊她名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