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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窗外办公区的苏婉禾，鬼使神差地从抽屉最深处，掏出那张边角微卷的合照。
照片里，梧桐树下的两人靠得极近，她笑眼弯弯，发梢沾着春日的阳光，他嘴角也漫着藏不住的温柔。
指尖抚过照片上她的轮廓，周凌眸色渐深。
思绪突然被拽回大学时光，礼堂外的梧桐树下，新生报到的喧闹里，她抱着一摞资料撞进他怀里。
阳光透过枝叶碎成金斑，落在她慌乱仰头的脸上，睫毛忽闪像振翅的蝶，声音是浸了蜜的软糯：
“学长，对、对不起！”
眉眼清纯又带着不自知的娇柔，让蝉鸣都失了声。
那时他正被社团后辈缠着讲解招新，皱眉抬眼的瞬间。
撞见她窘迫又清亮的目光，心尖莫名颤了颤，连那句 “没关系” 都带了丝自己没察觉的温柔。
自那之后，他们在校园里经常碰面。
图书馆里，她抱着专业书轻手轻脚坐下，与他隔着一排书架，偶尔抬头，目光撞上又飞快躲开，耳尖泛红的模样，像藏着清甜的秘密。
社团活动时，她会鼓起勇气帮他整理混乱的资料，指尖碰到他手背的瞬间，两人同时一僵，她声音更软：
“学长，这里、这里分类错啦……”
竞赛备赛的日子，她成了他无声的支持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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