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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芳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，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九月的晚风已经带着凉意，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燥热。父亲的车就停在校门口，黑色的奥迪A6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猛兽。
“爸，你怎么来了？”严芳拉开车门，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。
严松摘下眼镜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。作为河名市最年轻的副市长，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质。“上车说。”他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。
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。严松没有立即启动车子，而是从扶手箱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，递给女儿：“看看。”
严芳疑惑地打开纸袋，里面是一叠通话记录和短信截图。她的手指在翻到第三页时突然僵住了——那是李枫和刘芳的对话记录，内容露骨得令人面红耳赤。
“这...这是...”
“市公安局技侦处的朋友帮忙查的。”严松的声音依然平静，“你那个同学，不简单啊。”
严芳的胸口剧烈起伏，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她看到了李枫和苏虹的对话，看到了他和那个叫“清荷”的女子的暧昧短信，看到了他投资上千万眼都不眨的记录...
“为什么调查他？”严芳猛地抬头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。
严松终于启动车子，奥迪无声地滑入夜色。“一个月赚上千万的高中生，不值得关注吗？”他轻笑一声，“更何况，他还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老师。”
严芳的手指紧紧攥住纸袋边缘，指节发白：“苏老师的事...是真的？”
“比你想象的还精彩。”严松打了把方向，车子驶上市政府大道，“二十万买初夜，六十万救父...你这位同学，很懂人心。”
“够了！”严芳突然提高声音，“爸！你这是侵犯隐私！”
车子在红灯前停下。严松转头看向女儿，目光如炬：“芳芳，你从小到大没对哪个男生这么上心过，我知道你和那个高二三班肖浩的事，”他顿了顿，“和他相比，我宁愿你选择李枫。”
严芳别过脸去，望向窗外流动的霓虹：“我没说喜欢他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查他手机？为什么跟踪他去医院？”严松的问题一针见血，“你妈说你最近经常半夜还在通电话。”
严芳的肩膀微微颤抖：“我只是...好奇...”
绿灯亮起，严松轻踩油门：“好奇到什么程度？知道他同时周旋在多少个女人中间吗？”他冷笑一声，“刘芳在帮他物色女学生，已经有两个校花上钩了。”
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在严芳心上。她想起图书馆里李枫身上的香水味，想起同学们私下的议论，想起刘芳最近突然阔绰起来的穿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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