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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城的喧嚣被抛在身后，林墨在祖宅的晨曦中醒来，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，昨夜直播的余热仍在心头。
他清楚，研究所挂牌只是开始，真正的根基，在野狐沟，在九十年代那个风云初起的时空。
“小默！起了没？”林建国风风火火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，“人我给你带来了！”
林墨推门出去。院子里站着三个人。
为首的汉子约莫三十出头，身材高大魁梧，像一尊铁塔，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，腰杆挺得笔直，国字脸，皮肤黝黑，眼神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。正是林建国推荐的退伍兵，王铁柱。
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，约莫二十岁，一个叫林海涛，是林建国的远房侄子，眼神机灵；另一个叫赵小虎，是邻村赵老汉的孙子，看着憨厚老实。
“墨哥！”林建国介绍，“这就是铁柱，枪法好，身手硬，在部队立过功的！海涛和小虎你也见过，机灵肯干，跟着我跑了几天，对乡下熟得很。”
林墨的目光重点落在王铁柱身上。这人气息沉凝，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，显然是见过真章的。“铁柱兄弟，辛苦了。
建国叔应该跟你提过，这活计，常年要下乡，风里来雨里去，还得会看人眼色，收东西讲究个眼力价，不能蛮干，也不能吃亏。”
王铁柱啪地一个立正，动作干净利落：“报告林老板！建国叔都交代清楚了！只要活计干净，不昧良心，吃苦受累我王铁柱没二话！看东西，我在部队学过侦察，眼力还行！” 声音洪亮，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。
林墨点点头，这态度他满意。“行，试用期一个月，跟着建国叔熟悉门路。
工资按建国叔的标准走，干得好，有提成，年底有红包。” 他又看向林海涛和赵小虎，“海涛，小虎，你们也一样，好好学，手脚勤快点。”
“谢谢墨哥！” “我们一定好好干！” 两人连忙应声，脸上带着兴奋。
团队骨架，算是初步搭起来了。林墨把林建国叫到一边：“叔，情报网的事，得抓紧了。
县里废品站的老黄头，邮局的退休老张，供销社的老会计刘姨，这些人脉，得尽快搭上线，不用急，先混个脸熟，递包烟，聊聊天，让他们知道咱们收购站敞亮收东西就行。”
“放心，包我身上！”林建国拍胸脯，“老黄头爱喝两口，老张喜欢下棋，刘姨爱打听新鲜事，门儿清！我这就带铁柱他们去转悠转悠，顺便去趟大王庄和小李庄，那几个村委，得再‘烧烧火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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