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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风怪话音未落,洞外又是一声震天巨响,整个洞窟剧烈摇晃,碎石簌簌落下。
“师父!师父!俺老孙这金箍棒都快把山敲碎了,您老人家倒是给个话啊!”
孙悟空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,却又透着不容错辨的焦急:“再不应声,俺老孙可要把这黄风洞捅个对穿啦!”
“别!别砸!圣僧在此!圣僧无恙!”
黄风怪吓得魂飞魄散,几乎是跳着脚朝洞口嘶喊,声音尖利得破了音。
他慌忙转向鸿芙,脸上的凶悍早已被恐惧取代,只剩下哀求:“圣僧!祖宗!您快发句话吧!小的……小的这就恭送圣僧法驾!”
鸿芙心里乐得直打滚,面上却还得端着那副悲天悯人,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她慢条斯理地掸了掸僧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瞥了一眼吓得缩成一团的小妖们,以及面如死灰的黄风怪。
“唉,悟空,为师无事。”她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了出去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:“稍安勿躁,待为师与黄风大王……聊完这几句。”
洞外的轰鸣声果然停了片刻,只剩下天兵天将列阵带来的低沉威压,以及那照妖镜的金光依旧顽固地透过缝隙渗入洞中,照得每一个小妖都无所遁形,瑟瑟发抖。
黄风怪都快哭出来了:“还……还聊?圣僧,您还想聊什么?小的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只求圣僧在司法天神面前美言几句,饶小妖一命啊!”
鸿芙踱了一步,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,只有黄风怪能听见:“大王,你方才说,是观音大师……指引你在此等我的?”
黄风怪点头如捣蒜:“是是是!千真万确!观音大士法旨。”他说着,偷偷觑了一眼鸿芙的脸色,生怕她不满意。
鸿芙心中暗忖:这观音菩萨,安排劫难也就罢了,怎么还把吃肉长生这种话到处说?这不是故意给妖怪们发请柬吗?看来这西天路,果然步步是坑。
她面上不显,只是微微颔首,又问道:“那除了你,前面还有多少各凭本事的同道?”
黄风怪苦着脸:“这……小的具体不知,但听闻西去路上,各路妖王但凡有些能耐的,恐怕都得了风声,毕竟长生不老的诱惑……实在太大了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,急忙补充:“不过像司法天神这般……这般护短的,绝对是独一份!小的若是早知道圣僧您背景如此……如此硬朗,借小的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呐!”
鸿芙忍不住想笑,硬朗……??
洞外,杨戬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,带着明显的不耐:“时辰已到。”
与此同时,孙悟空的声音也插了进来,带着威胁:“师父,跟那腌臜蠢货有什么好聊的!再不出来,俺老孙可真要进来了!到时候这洞里要是碰坏了什么瓶瓶罐罐,妖怪啥的,可别怪俺!”
黄风怪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鸿芙知道不能再拖了。
她看了一眼黄风怪,忽然笑了笑:“大王,今日你虽掳我,但也算以礼相待,未伤我分毫,更提供了些许情报………”
黄风怪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。
却听鸿芙继续道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你这洞府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,洞外杨戬似乎已然明了她的意思,只听他冷声下令:“梅山兄弟,听令:移平此洞府妖窟,镇压山峦邪气,所有小妖,废去百年修为,逐出黄风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