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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要下去看看吗？"程让已经开始给他的机械腿套防水套，"我改装了潜水模式。"他的声音故作轻松，但我看见他手指在微微发抖。这个整天嬉皮笑脸的技术宅，此刻正努力掩饰着对未知的恐惧。
林晏的银镯突然发烫，在水汽中投影出一行字：【寅时三刻，金矿现】。我看了眼手机，凌晨3:40，还有五分钟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，六百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越来越清晰——我亲手将玉玺沉入河底时，水面也泛着这样的金光。
"下！"我抢过旁边小姐姐的珍珠奶茶一饮而尽，"借个吸管当武器。"甜腻的奶茶滑过喉咙，却让我想起当年老徐最爱喝的米酒。那个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汉子，到死都在护着我逃出叛军的包围。
潜入水底的瞬间，我听见岸上传来尖叫。回头一看，那个带货主播的手机突然开始自动播放我当年在宫里的黑历史——十岁的我正偷喝御酒，结果被大鹅追着满院子跑。(:3」∠) 这特么是什么社死现场！但奇怪的是，看着画面里那个狼狈逃窜的小屁孩，我竟然有点想哭。
水下的能见度低得吓人，全靠程让机械腿上的LED灯照明。幽蓝的光线里，无数金色微粒在水中漂浮，像是星纹金溶解后形成的星河。游了大概二十米，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青铜门，门环上雕着的饕餮...戴着AirPods？
"这审美..."林晏在水下写字板上一笔一划地写，"很陆氏。"他的嘴角微微上扬，但眼神依然凝重。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——上次在电厂地下，我们差点被活埋。
门缝里渗出的红光把水染得像血一样。我刚摸到门环，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《茉莉花》铃声。这特么是什么阴间彩铃？
"领导，游泳健身了解一下？"一个穿西装的骷髅从门缝挤出来，肋骨上别着"韦德健身"的工牌，"新店开业，办卡送星纹金粉哦～"它的下颌骨一张一合，发出诡异的咔嗒声。
程让的机械腿当场死机，这个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科技宅，此刻脸色比骷髅还白。我强忍着恐惧，仔细打量这个诡异的"销售员"——它西装的款式，分明是陆氏集团的员工制服！
门后的景象更魔幻——篮球场大小的洞窟里，堆满了青铜铸造的奶茶杯，每个杯底都刻着我的名字。正中央的展示台上，放着一台...自动售货机？这特么是什么赛博古墓？
"支付宝到账，八十八万元～"机器突然出声，吐出一罐印着老徐头像的能量饮料。罐身上写着：【大周特供 提神醒脑 永隆十九年产】
林晏捡起掉在地上的小票，上面写着：【永隆十九年秋，太子翊私启矿眼，三千禁军饮奶茶狂舞，漕船沉于此。运费：阳寿三日】他的手明显在发抖，考古学家的世界观正在崩塌。
"所以..."程让的机械腿终于重启成功，声音干涩，"当年那场事故是因为...奶茶下毒？"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，但我却笑出了声，笑着笑着眼眶就湿了。原来我苦苦追寻的真相，竟然如此荒谬。
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手机突然在水下防水袋里震动。AI太傅发来消息：【陆青已到岸边，携带声波武器。PS：自动售货机第三排有惊喜】
按照提示，我按下售货机上的"翊"字按钮。机器轰隆隆运转起来，吐出一个...电子宠物蛋？屏幕上跳出一行字：【大周皇室限定款，孵化可得真龙天子】这特么是什么鬼畜周边？
"这都什么跟什么..."我正想吐槽，宠物蛋突然裂开，跳出来个Q版的我，头顶飘着对话框："主人要充值648解锁轻功皮肤吗？"这一刻，我彻底崩溃了，六百年的执念，就换来这么个破玩意儿？
就在这时，整个洞窟突然剧烈震动。青铜门外的水被某种声波搅成漩涡，陆青的声音通过水下扬声器传来："周先生，私挖文物是犯法的。"他的语气带着戏谑，就像猫在玩弄老鼠。
我们仨对视一眼，不约而同地...掏出了手机。去他妈的考古，去他妈的真相，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这么魔幻了，不如...
"快！"我点开直播软件，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，"家人们看好了，这就是传说中的水下古墓探险！火箭刷起来！"
程让的机械腿自动切换成带货模式："这款骷髅教练推荐的健身卡..."
林晏默默把银镯对准镜头："扫码关注，抽奖送驱鬼银镯。"这个一本正经的考古学家，此刻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陆青在监控里看着暴涨的直播间人气，气得把手里的声波控制器摔在了地上。他精心策划的阴谋，最终败给了流量经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