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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默契地注视着远方那座灯火渐熄、冷清孤寂的美玉阁。
“蒋姑娘。”
夜风轻拂，灯火昏黄。
街角的风吹动着悬在檐下的红灯笼，发出轻微的啪啪声。
蒋玥正凝视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流，似乎若有所思，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，缓缓将目光收回，转而望向站在她身旁的沈初然。
“沈姑娘，你那边打听的怎么样？”
刚刚沈初然借口走开了一趟，说是去查问关于宁安物流的情况。
蒋玥虽未跟去，但她知道对方一定费了些心思才问到消息，只是不知结果如何。
“蒋姑娘朋友确实有门道，给了我个很实惠的价格。”
沈初然嘴角微扬，语调里透着些满意与庆幸，显然是不虚此行。
看来，她已经顺利谈妥了合作事宜，并且成功下了一笔订单。
听她的语气，看来是已经下单了。
蒋玥微微一笑，略带玩笑地说道：“那是你的爽快让他愿意给这个优惠。”
她知道，以沈初然的身份和手段，根本不需要依靠旁人介绍人脉。
更何况，宁安物流并非业内头一等的大公司，按理来说，连接近她圈子的资格都没有。
别的不说，光看势力和背景，根本没必要再去找其他人帮忙运货。
所以从种种迹象来看，这笔看似偶然的交易背后，恐怕另有隐情。
蒋玥隐约觉得，这可能只是一种变相的人情交换。
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往来。
所以她这笔订单，大概率是为了还这个人情。
虽然心头浮现了许多想法，蒋玥心里也大致猜出了几分端倪，但她并未深究。
有些事不必多问，更不必戳破。
她点了点头，语气平淡，客套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。
蒋玥心里明白，但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简单客套了一下。
而面对这种试探般的言语，沈初然依旧沉稳应对，回答中既有敬意又不失礼数，没有让气氛有一丝尴尬或冷场。
沈初然回答得滴水不漏。
没有暴露太多细节，又没有让气氛变尴尬。
那番对答之间，尽显大家闺秀的气度与老练周旋的本领，竟一时让人难以判断其真实意图。
以至于一向心思细腻、反应极快的蒋玥一时都没能摸清这背后的真相。
以至于一向机灵的蒋玥一时都搞不清楚。
这沈初然出现在这，到底原本就安排好的剧情里没有写到，还是因变数才导致发生了改变。
是命运剧本中隐藏的情节提前浮出水面。
还是某种未知的力量影响了走向。
不过这些眼下也无关紧要了。
事情既然已经发生，追问过往并无意义。
当下，真正重要的不是弄清原因，而是接下来该如何行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