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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了，还是老老实实吧。
房子的问题普遍发生在12两区，34区后面扩建的，暂时还没这种烦恼，尤其是4区，主旋律依旧是基建和接收新人口，房子刚建了一批，大家都还在新奇热情阶段，哪有心思搞这种花的。
如烟也分到了房子，课间之余忙着在纸上写写画画，布置自己的小窝，然后时不时去集市逛逛，看看有没有新的家具出来。
等房子一下来，她就立马搬家！这宿舍是住不了一天！
如烟正在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，看到隔壁床的大娘也欢天喜地收拾行李，和旁人大声炫耀。
“我五十五啦，刚好符合条件，等房子下来就和儿子搬进小院。”
旁人一听羡慕的不行，这是去颐养天年了。
“还是你儿子有出息，竟然排上号了。”
“哈哈哈，还好还好，就是会读书而已…”
如烟在一旁撇嘴，这个大娘说起来还是那个小山村里的熟人，被种田圣母一起带过来的，当初她被关在新房里一天挨三顿打的时候，就是对方上门来给她上药劝她服软，好好过日子巴拉巴拉，还拿自己举例，一辈子不就过来了吗？
等宿舍只剩她们两个的时候，如烟恨铁不成钢道：“你也是傻，以前是没办法，现在自己还上赶着回去和那一家子住在一起，给他们继续当老妈子吗？”
陈大娘眼角的笑容消失，然后搓了搓干枯的手，陪着笑道：“老师，当初是咱们对不住您，我给您赔罪，我这就出去不碍你的眼。”
“别走，什么叫碍我的眼！”如烟上前两步走到对方面前，“我是为你好，你以为去了那小院就能颐养天年了吗，到时候还有一堆家务等着你，外面干完回家还得继续干！”
陈大娘笑着道：“都是自己的孩子，给他们煮饭洗衣又怎么了…”
“那是被强迫生下来的孩子，身子里有另一半恶毒的血！”
陈大娘笑容消失，扯了扯嘴角：“反正那人都死了，都过去了…”
“那你让他们改随你姓！必须争这一口气！”
陈大娘这下彻底不说话了，默不作声往外走，如烟见状跟上去碎碎念，陈大娘突然转过身情绪激动道：“争气，到底是谁在争这一口气，是你要争这口气，你就自己去争，为什么一定要拽上我这个老家伙！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好，你就是觉得我碍眼！”
“你就是觉得我脏了你的眼睛！觉得我窝囊没骨气，我走还不成！”
如烟张口就要反驳，但陈大娘又突然抓住她的手给她跪下，浑浊不清的双眼爬满泪珠：“我已经五十五岁了，我没有几年好活了，我只想在这最后几年努努力把基础工资提上去，好好干上面给安排的活不拖后腿，好好的把日子过了，不要再打醒我了，我受不了，我受不了的，你们年轻人往前走，让我这个老家伙安生得死去好不好。”
她抓着如烟的裤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，仿佛下一秒就能哭死过去。
如烟大惊失色，连忙把人拽起来，这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她欺负老人呢。
怕什么来什么，手忙脚乱的如烟余光瞥见宿舍门外闪过一道身影，又很快倒退回来，歪着脑袋看着她们，头顶的烟花也跟着歪了。
林月往嘴里塞了根薯条嚼嚼嚼：让我康康这是什么剧情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