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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冷笑，语带讥诮：“你帮他，便是背弃生养你的母亲，盗取御赐之物？！”
“你帮他，便是助纣为虐，助那野心勃勃之徒，搅乱朝纲，构陷忠良？！”
“柔嘉，你并非天真。”
“你是愚蠢！”
“愚不可及！”
苏晚的话，一字一句，皆如淬毒的利刃，狠狠扎进柔嘉的心脏深处。
她瘫软在地，失魂落魄，浑身上下所有的骄傲与尊严，都在这一瞬间，被击得粉碎，不留分毫。
“好了，柔嘉郡主。”
紫月在一旁看得心中畅快，忍不住开口道：“莫再哭了。”
“我家郡主肯费心将你从誉王手中‘救’出来，已是法外开恩，格外垂怜了。”
“你还是仔细思量思量，接下来，该何去何从吧。”
“何去何从……”
柔嘉茫然地抬起头，目光呆滞地望向苏晚，眼中满是深不见底的恐惧，以及卑微的乞求。
“苏晚……不，护国郡主……”
她声音颤抖，带着哭腔：“求求你，放过我吧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我真的知错了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求你……求你把我送回宫去，送回母妃身边……我保证，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，再也不与你为敌了……”
“送你回宫？”
苏晚好看的眉头轻轻一挑：“郡主觉得，你如今这副模样回去，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，会如何处置你？”
“私自出逃，与逆贼勾结，桩桩件件，哪一件不是抄家灭族的死罪？”
“就算长公主殿下肯为你涕泪求情，你以为……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回到从前吗？”
柔嘉的脸色，在一瞬间变得惨白。
她心中清楚，苏晚所言，句句属实。
她完了。
这一次，她是真的彻底完了。
就在这时，庵堂之外，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纷沓的马蹄声，以及杂乱无章的脚步声，打破了夜的死寂。
“搜！仔细地搜！绝不能让她跑了！”
一个阴狠至极的声音在沉沉夜色中响起，裹挟着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浓烈的杀意。
是誉王的人！
他们竟然真的追来了！
柔嘉吓得魂飞魄散，几乎是下意识地，便手脚并用地往苏晚的身后躲去。
苏晚却依旧镇定自若，神色平静无波，甚至……嘴角还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、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。
她微微侧目，看向身旁的紫月，轻轻使了个眼色。
紫月冰雪聪明，瞬间心领神会，身形一晃，便悄无声息地退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，不见踪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