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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背着谢必安撞进客栈时，门楣上"正在营业"的霓虹灯牌滋啦闪烁，自动播放起电子合成音："欢迎光临忘川连锁酒店，情侣入住享孟婆汤畅饮......"
"这特么是黑店吧？"我盯着前台二维码雕像吐槽。
谢必安的血滴在地板瞬间，整栋建筑突然活过来。青砖地板变成自动传送带，墙缝里伸出机械臂开始扒他衣服。
"警告！检测到上古剧毒·鸩羽千夜。"天花板降下全息投影，"建议治疗方案：1.三昧真火炙烤 2.瑶池圣水沐浴 3.双修渡气（VIP专享）"
我抄起花瓶砸碎投影仪："你们冥界智能家居正经吗！"
机械音变成委屈的萝莉腔："根据您的浏览记录，上月曾搜索'修仙言情推荐'七十八次......"
"闭嘴！"我和谢必安同时吼出声。
他被扒得只剩亵裤时，我终于在功德商城找到解毒丹。捏着他下巴灌药的瞬间，突然发现他锁骨下方有金色刺青——并蒂莲纹样，与我在汤锅幻象中看到的婚书印章如出一辙。
"看够了吗？"谢必安哑着嗓子冷笑，"林掌柜还有趁人之危的癖好？"
我扯开衣领露出同样位置的胎记："解释下，为什么我们会有情侣纹身？"
空气突然凝固。
墙角的扫地机器人突然开始播放《婚礼进行曲》。
谢必安一掌劈碎音响，耳尖红得滴血："这是往生印，崔氏女子与契约者的......"
"打住！"我捂住他的嘴，"接下来的剧情是不是要说我们前世爱得死去活来？老套了兄弟，现在流行退婚流！"
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暗，突然攥住我的手腕："你当真不记得？"
我被拽得跌进他怀里，额头相贴的刹那，往生瞳不受控制地睁开。无数记忆如潮水涌来：
五百年前的元夕夜，少女将退婚书拍在少年面前："谢怀瑾！你们仙界瞧不起人！本姑娘要退婚！"
"阿满，天劫将至，我是为你好......"
"好个屁！你跟凌渊师兄算计崔府的事当我不知道？"少女甩出判官笔，"今日起，我崔满与你仙界谢氏恩断......"
剧痛突然刺入太阳穴，谢必安苍白的脸在视线里模糊。我蜷缩在地，看着血珠从鼻腔滴落，在青砖上绽出红梅。
"强行唤醒记忆的滋味如何？"他裹着外袍半倚床柱，声音比忘川河还冷。
我抹了把鼻血："比连续加班三十小时强点。"抓起他散落的中衣擦脸，"所以凌渊真是你师兄？"
谢必安突然掐住我的脖子，力道却轻得像抚摸："知道太多会死。"
"巧了，我阳寿冻结，生死簿上都查无此人。"我扒开他的手，"现在咱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，谢大人——或者说，仙界叛徒谢怀瑾？"
房梁突然传来鼓掌声。苏九娘倒吊着垂下狐尾："精彩，奴家这出戏看得值回票价～"
我抄起烛台扔过去："你们青丘狐族还兼职狗仔队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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