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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靠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。
右臂的纹身安安静静，但我知道，那玩意儿只是暂时蛰伏。
手腕上，青椒化作的手链微微发烫。
“喂，色胚，”青椒那特有的、带着点傲娇的意念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，“看什么呢？看你的萧家大小姐？”
“滚蛋。”我下意识地回怼，心里却因为萧媚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而沉甸甸的。
“哼，心虚了？”青椒的意念带着点酸溜溜的意味，“那女人…心性变了。她身上的味儿，让我很不舒服。贪婪，怨恨…还有…萧家骨子里那股子对权力的臭味儿！”
我沉默。
青椒是龙魂，灵觉敏锐得可怕。
“不过…”她的意念顿了一下，似乎有点别扭，“刚才在码头…你拿玉砸印那下…还挺…爷们的。虽然蠢得要死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没想到能从这傲娇龙嘴里听到这种话，心里那点沉重莫名散了些，嘴角忍不住勾了勾：“废话，老子什么时候不爷们？”
“呸！给点阳光就灿烂！”青椒立刻炸毛。
“要不是本龙关键时刻帮你稳住神魂，你早就被归墟意志冲成白痴了！还有，你脑子里那些龌龊念头给我收一收！再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，信不信我…”
“信不信你怎样？”我故意逗她。
“信不信我…我咬死你！”青椒恼羞成怒，手链的温度陡然升高，烫得我手腕一哆嗦。
“嘶…轻点！谋杀亲夫啊！”我低呼。
“亲你个头！臭不要脸！”青椒的意念带着羞愤，手链的温度更高了，但那股子烫劲儿里，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慌乱？
这微妙的互动被旁边的林小曼看个正着，她眨巴着大眼睛，用手肘捅了捅龇牙咧嘴的袁宝，压低声音：“哎，宝哥，你看尚哥，一个人站那儿，表情变来变去的，一会儿沉痛，一会儿傻笑，手腕还直抖…是不是码头爆炸震坏脑子了？”
袁宝顺着她的目光瞅了我一眼，露出一个“我懂”的猥琐笑容，同样压低声音：“嘿嘿，你不懂，这叫神交！跟青椒打情骂俏呢！伤感情，越骂越热乎！”
“哦——”林小曼拖长了调子，一脸恍然大悟，随即又有点小羡慕地看了看角落里安静喂药的秦岳和谢慕。
就在这时，工作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。
萧媚站在门口。
她换了一身裁剪利落的黑色劲装，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，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颈间那道颜色深得发暗的蛇形疤痕。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，扫过屋内众人，最后定格在我身上。
“王尚，”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，平静得吓人。
“我是来和你们告别的，异管局常务副局长空缺。”
我心头一跳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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