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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会后，走廊上。
赵副县长快步追上祁同伟，压低声音：“祁县长，您这招太高了！但有个问题——”
他左右看看，声音更低了：“那些被安排帮扶‘僵尸企业’的单位，不是注定白干？”
祁同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：“所以下一步，我们要重新梳理县里企业名单与制定帮扶部门名单。”
（听话给你安排个利润高前景好的单位，不听话就去帮扶村口压面条的！）
他拍了拍赵副县长肩膀：“明天上午，带上工商局和税务局的资料，我办公室见。”
当晚，某农家乐。
副县长王德发在酒桌上狠狠摔了酒杯：“祁同伟这是要断大家的财路！以后企业在办事过程中遇到问题，直接找对口单位协调。谁还来求我们？”
包厢里一片寂静，几个局长、主任面面相觑，脸色都不太好看。他们都是县里实权部门的头头，平时企业办事，哪个不得先“拜码头”？现在祁同伟搞这一出，企业有了帮扶单位撑腰，谁还愿意额外“孝敬”？
工商局的刘局长干笑两声，试探道：“王县长，祁县长这一手确实狠，但咱们也不能明着反对啊，毕竟名义上是‘优化营商环境’……”
“优化个屁！”王德发冷笑，“他祁同伟真以为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？县里的规矩运行这么多年，他说改就改？”
财政局的马主任压低声音：“王县长，要不……咱们给他使点绊子？帮扶名单不是要重新梳理吗？咱们在背后‘调整’一下，把那些难啃的硬骨头全塞给跟他走得近的单位，让他们焦头烂额去！”
王德发眯了眯眼，没说话。
税务局的张副局长阴恻恻地补充：“还有，那些企业也不是省油的灯。祁同伟想让他们直接找对口单位？呵，咱们只要稍微‘暗示’一下，让企业知道——就算有帮扶单位，该走的‘流程’一步也不能少，否则……”
他故意没说完，但在场的人都懂。
王德发终于露出一丝笑意，端起新倒的酒：“行，那就这么办。祁同伟想立牌坊，咱们就让他知道——在这地方，光有牌坊，活不下去！”
众人碰杯，一饮而尽。
与此同时，县政府大楼。
祁同伟站在窗前，望着漆黑的夜色，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王德发……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次日上午，县政府大楼，祁同伟办公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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