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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孩子们都睡下后，卧室里终于安静下来。钟小艾靠在床头，手里捧着一本书，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祁同伟洗完澡出来，见她出神，走过去坐在她身边，轻声问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钟小艾合上书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道：“今天省委组织部的人来找我谈话了。”
祁同伟擦头发的手一顿，眼神微凝：“他们说什么了？”
“问我对你调去林城的看法。”钟小艾叹了口气，“看来调令快下来了。”
祁同伟沉默片刻，将毛巾扔到一旁，躺下来将她搂进怀里：“事到如今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“你真的觉得，去林城是个好选择吗？”她轻声问道，目光落在祁同伟的脸上。
祁同伟掏出烟盒，点燃一根烟后深吸一口，随后将烟雾缓缓吐出，烟雾在灯光下散开。
“谈不上什么好选择……”他语气平静，但眼底却藏着一丝疲惫，“但至少级别上去了。”
“林城虽然在经济上不如吕州，但毕竟是个地级市，市委副书记兼代市长，再熬两年，转正不是问题。”
钟小艾沉默片刻，忽然开口：“其实……还有另一个选择。”
祁同伟挑眉，看向她：“什么选择？”
钟小艾靠在他胸前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，轻声道：“同伟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离开汉东？”
祁同伟低头看她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许书记（原汉南省省委书记、现粤东省委书记）他前段时间联系过我。”钟小艾抬起头，目光认真，“他调任粤东后，一直在组建自己的班底，他希望你能过去。”
祁同伟的手指微微一顿，烟灰无声地落在床头柜上。
“粤东？”他眯起眼睛，“许书记想让我去那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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