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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接下来的日子里，祁同伟发现自己成了发改委大楼里的"名人"。
"哎呦，这不是抓间谍的那个祁主任嘛？"食堂里，与自己同属发改委副主任的张副主任端着餐盘，故意提高声调从他身边经过。
祁同伟正夹着一筷子清炒芥蓝，闻言筷子微微一顿，脸上迅速堆起笑容："张处说笑了，不过是碰巧发现，举手之劳。"
"祁主任，英雄不减当年啊！"财务科的刘科长凑了过来，眼睛笑成一条缝，"离开警队这么多年了，嗅觉还是这么灵敏！"
周围几张桌子的人都笑了起来，有人甚至鼓起掌来。祁同伟感觉后颈一阵发热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后背。他低头扒了几口饭，匆匆结束了这顿午餐。
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。电梯里、走廊上、会议室中，总有人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提起那件事。祁同伟每次都以苦笑回应，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。
"我本来都规划好了，要低调地过完这两年。"晚上回到公寓，祁同伟站在落地窗前，望着珠江两岸的灯火，喃喃自语。玻璃上倒映出他疲惫的面容，"可最终还是没想到，以这样的方式出了名。"
手机震动起来，是周建国周主任发来的信息："同伟，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一趟，有事商量。"
祁同伟盯着这条简短的信息看了许久。自从反间谍事件后，周主任对他的态度明显热络了许多，但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让他感到不安。
第二天上午，祁同伟提前五分钟到达周主任办公室外间。秘书小陈立刻站起来："祁主任，周主任说了，您来了直接进去。"
周建国正在批阅文件，见祁同伟进来，立刻放下钢笔，热情地招呼他坐下。
"同伟啊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"周建国五十出头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眼角有几道深深的皱纹，"反间谍培训反响很好，连省里领导都听说了。"
祁同伟谦虚地笑了笑："都是按照安全局的指导材料讲的，没什么特别。"
"哎，你太谦虚了。"周建国摆摆手，忽然压低声音，"今天叫你来，是有个重要消息想要提前告诉你。"他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，"港岛那边，同意了修建住缸熬大桥的事情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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