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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算是吧。”林佳依目视窗外，苦笑着应了一声。
其实，她自己也很难定义跟宋凌睿之间复杂的关系，她只不过是顺着宋凌睿的说法继续说下去罢了。
她清楚地记得，离开前，宋凌睿凑在自己耳边低语——
“明晚十二点，酒吧见。”
她想到这里便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。
宋凌睿约她，究竟是有什么目的？
到底要不要赴约，成了目前最困扰她的难题。
汽车一路驶向公寓楼下，她向顾清寒道谢后便匆忙跑上楼。
楼道里不见一个人影，寂静无声，只有照明灯亮着。
先前被打的经历成了林佳依心中难以磨灭的阴影，她匆匆地上楼，一直到开门，始终不敢回头多看一眼。
然而，打开房门的那一刻，她惊讶地发现，客厅里的灯全亮着，林佳琳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她。
“琳琳……”
“姐，你老实告诉我，这几天夜里你是不是都一个人跑出去了？你去了哪里？”林佳琳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，她是偶然起来上厕所时才发现林佳依不在家的，“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，真的担心死我了！”
只怕她再晚一点回来，林佳琳会忍不住拨打报警电话。
林佳依不紧不慢地换了鞋，在妹妹的注视下坐在沙发上，一脸疲惫地掩面叹息，良久，她才缓缓开口——
“我出去喝酒了……”
林佳琳脸上满是不可思议，深知姐姐是从不喝酒的，一看便知是几天前的事情带给她太多伤痛。
“姐，你伤都没好，怎么能喝酒呢？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她缓缓垂下眼睑，林佳依脸上既悲哀又温柔的表情刺痛着她的心：“姐，算我求你，你告诉我，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她望着姐姐额头上那道被挡住大半的伤口，眉头愈发皱紧。
林佳依最终还是说了，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，只是真相从她口中叙述出来，略显苦涩……
凌晨一点半，林佳琳抱着姐姐的手臂抽泣着，她不知道这段时间里，林佳依竟然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，她无法想象那种心碎至极的感觉，这些事从林佳依本人口中说出，反而没了多少悲伤的味道。
似乎她是有意不想让林佳琳在考试中受影响，才一直瞒到现在。
“太过分了简直！”林佳琳猛地一拍大腿，“凌睿哥哥怎么会是这种人呢？太过分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