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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皮砸地的回响在走廊里扩散，像是某种信号。
我屏住呼吸，手指紧贴防爆喷雾的拉环。头顶的通风管道发出细微震颤声，仿佛有人正缓慢爬行靠近。身后那股摩擦声越来越清晰，像是指甲刮擦金属的动静，短促却令人头皮发麻。
“她还在里面。”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。
“封锁所有出口。”
脚步分成了两路，一队留在门口守着，另一队朝楼梯方向跑去。
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微型闪光弹，这是训练营时教官给我的特别装备。我数着门外的脚步节奏，在他们即将转身查看的一瞬拉开手电，将闪光弹扔了出去。
强光炸开的瞬间，整条走廊被白茫茫的光线吞没。
趁着对方惊呼的混乱，我猛地踹开侧边的储物柜门，借力跃上墙角的堆叠纸箱，翻身上了天花板的检修口。身下传来怒吼和枪械拉动的声音，但我已经钻进了狭窄的管道。
铁板冰冷，锈味刺鼻。我向前爬了几米，听到身后有重物撞门的巨响。
“她在通风管里！”
“切断出口！”
我咬紧牙关，继续往前挪动。管道尽头是一块松动的格栅，我伸手推开它，正对上一间昏暗的实验室。
没有人。
但桌上放着一个正在运行的装置，三根铜管连接着中央的玻璃罩，内部漂浮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我刚才捡到的那张社团合影。
照片里的林远，双眼竟微微睁开了。
我愣了一秒，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幻觉。
他原本闭着眼睛吗？
我来不及多想，翻身跳下，落地时脚下一滑，差点摔倒。低头一看，地板上有水迹，顺着水痕的方向，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扇半掩的铁门。
门上贴着褪色的警示标志：高压实验区，严禁入内。
我推开门，一股冷风扑面而来，带着某种类似臭氧的味道。
楼梯向下延伸，每一级台阶都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。
我打开手电，沿着扶手缓缓往下走。
脚步声在头顶渐渐远去，但我的心跳却没有减缓。
越往下，空气就越稀薄，像是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。
终于走到尽头，面前是一道厚重的金属门，表面刻着复杂的符号，像是某种古老的计时器图案。我伸手触碰，指尖刚接触到门把，就听见背后传来“咔哒”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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