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浓雾仍未散去，林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青石边，像一块被风蚀的岩石。我站在原地，手还按在他胸口的位置，指尖残留着冰冷的触感。
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是同事们的呼喊声：“晓薇！你在哪？”
我没有回应，只是低头看着那张攥在手中的纸条，闭合的眼睛图案仿佛正在沉睡。第三只眼……睁开？
“晓薇！”陈队的声音从浓雾中穿透而出，带着焦急和不安。
我抬起头，将纸条迅速塞进衣袋，大声应道：“这里！”
几分钟后，几束强光刺破黑暗，几名警员冲进空地，看到倒下的林浩时都愣了一下。
“他……死了？”小李蹲下身检查林浩的身体，脸色微变。
“氰化物。”我说，“死前还说了些奇怪的话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陈队皱眉。
我犹豫了一瞬，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说：“先带回去吧。”
林浩的尸体被抬走后，我独自留在空地上。同事们陆续离开，只有我仍站在那块刻着图腾的青石前，望着它表面模糊不清的符号。夜风吹过，树叶沙沙作响，仿佛在低语。
第二天清晨，审讯室里弥漫着咖啡与烟草混合的味道。
我坐在桌旁，听着法医的初步尸检报告：“死者体内检测出高浓度氰化物，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一点左右。毒药应该是提前藏在牙齿或胶囊中，吞咽后迅速起效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他是自杀？”陈队靠在椅背上，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解。
“不排除他杀可能。”我说，“但现场没有其他人活动的痕迹。”
“不管怎样，案子算是破了。”陈队叹了口气，“这连环杀人案总算结束了。”
“真的结束了吗？”我低声问。
陈队看了我一眼，没说话。
回到办公室，我翻开了林浩随身物品清单。笔记本、干扰器、照片……还有那张纸条。我把它摊开在桌上，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那只闭合的眼睛图案。它的线条流畅，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对称美感，仿佛隐藏着某种密码。
我拿出手机，输入“A.K.L.”三个字母，搜索栏自动跳出几个结果，全是关于一个已经解散的非法组织的信息。资料上写着：A.K.L.，全称为“守望者联盟”，曾因策划多起极端事件被国际刑警通缉，于三年前宣布解散。
可林浩的照片上，Echo还活着。
我盯着屏幕，心跳微微加快。
“晓薇。”老刑警赵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，手里端着一杯热茶。
“嗯？”我抬头看他。
“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？”他走进来，把茶放在桌上，“林浩临死前，跟你说过什么？”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试探一下：“他说……‘当你亲眼看见它睁开的时候……你就明白了。’”
赵叔的表情变了，几乎是瞬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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