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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行至南海最深处时,海平线上浮起一座被黑雾笼罩的岛屿。岛屿边缘布满嶙峋的礁石,每块礁石上都刻着扭曲的符文,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——那是影月阁的“蚀界文”。沈砚秋的玉玺印记突然发烫,与岛屿的磁场产生共鸣,指针在罗盘上疯狂旋转,最终指向岛屿中央一座冒黑烟的火山。
“暗焰岛。”墨轩的声音低哑,短刀在鞘中轻叩,“影月阁的人曾说过,这里是‘亡者的乐园’。他们用邪术复活了蚀界之主的残魂,还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腰间的短刀上,刀刃上的火焰符文微微发烫,“还把我妹妹困在了这里。”
苏羽的机关匣发出“咔嗒”声,齿轮间的荧光石被黑雾染成暗紫色:“探测器显示,岛内有活物活动。但灵力波动很奇怪——像是被某种东西强行压制着。”她调整着探测器,“最深处有座青铜祭坛,和焚天谷的镇火印很像。”
沈砚秋握紧非攻剑,剑身的星火纹与玉玺印记交相辉映:“走吧。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都要找到你妹妹。”
三人乘一艘涂满桐油的木船靠岸。船刚触到礁石,黑雾便如活物般涌来,将船身包裹得严严实实。沈砚秋的玉玺印记亮起金光,将黑雾灼烧出缺口;苏羽的机关匣喷出“寒渊冰魄”,冰雾在黑雾中凝结成屏障;墨轩的短刀舞成银弧,刀刃上的火焰符文将黑雾灼烧成焦痕。
“这黑雾……”苏羽皱眉,“里面有腐烂的人味。”
话音未落,黑雾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。一个身着红裙的少女从雾中走出,她的面容与墨轩有七分相似,眼尾却泛着与黑雾相同的幽蓝。“哥哥,你终于来了。”她的声音甜腻,却带着几分诡异,“我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小璃!”墨轩的短刀几乎脱手而出。他的妹妹墨璃,三年前为替他挡刀坠崖,此刻却活生生站在眼前——只是她的眼眶里没有眼珠,只有两团跳动的鬼火。
“别过来!”墨轩的声音发颤,“你……你不是小璃!”
“我是小璃啊。”少女歪着头,红裙上的金线绣着九头蛇图腾,“哥哥忘了?你说过要陪我看遍四海的烟花,要给我做最甜的桂花糕……”她的指尖划过墨轩的脸颊,“现在,我只要你陪我玩个游戏。”
沈砚秋的左眼星辰之瞳骤然亮起。他看到少女体内缠着无数紫黑色的锁链,锁链末端连着火山深处的祭坛。“她被邪术控制了。”他说,“影月阁用她的执念当引子,复活蚀界之主。”
“哥哥,你看。”少女突然指向火山,“他们在等我呢。”
火山口的祭坛建在一处凹陷的洼地中,中央矗立着一根十丈高的青铜柱,柱身上刻满与影月阁相同的蚀界文。柱顶悬浮着一颗漆黑的珠子,正散发着与少女体内锁链相同的紫黑色雾气。
“那是‘蚀魂珠’。”沈砚秋的声音低沉,“用活人魂魄凝练的邪器,能操控亡灵,也能……”他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,“吞噬执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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